黑影一閃,惡風吹起波瀾,帶起她的長髮,身影交錯,她還沒來得及出手身後已傳來趙聖嬰“嗚”的一聲痛叫。
“聖嬰。。。。。。”,
趙稚心中一驚,轉過頭看見範巖山一把捂住趙聖嬰的嘴,捏住他的下顎,靈氣灌入鎖住他的功體,回身一縮又從她身邊穿過,身形一閃便急朝王玄霸而去。
王玄霸冷笑一聲,手中的鳳翅鎏金錘滑動之際攪起水浪,以千鈞之力迎來,砸向範巖山頭頂。
熟料範巖山卻嘿然一笑,並不正面迎敵,而是將趙聖嬰提起在身前朝著他的鳳翅鎏金錘兇狠地撞去。
“混賬東西”,
見他如此卑鄙王玄霸不禁勃然大怒,他自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與人對敵時也會耍一些手段,但武人的底線他卻從來也沒有擯棄過。
對武人來說拿女人和小孩做威脅是最令人不恥的行為,當年攝衛城守衛戰中面對妖族大軍時直到各世家的男丁死光了才輪到女人和小孩拿起兵器。
對攝衛城的武人來說從來就沒有拿女人和小孩做威脅的道理。
一時間怒髮衝冠,胸口幾欲炸裂,但卻又當真是投鼠忌器,怕傷到趙聖嬰,只能急忙收錘回力,心中鬱悶無比。
範巖山冷笑一聲赫然急墜下來,右手五指勾起,靈氣狂嘯,繞過嚴陣以待的三名武師重重一掌壓在王玄霸的鳳翅鎏金錘上。
“當”的一聲,鐵錘劇震,王玄霸向來以力取勝,但範巖山兩個甲子功力的一掌縱然是他引以為傲的武體也無法抵擋,狂暴的靈氣透過雙錘,撼天動地的距離傳來,他胸前一陣咔咔作響,悶哼一聲被那股強大的靈氣推著直直墜落下去,長長的水浪在上空形成一條筆直的痕跡,他小巨人般魁偉的身軀直直倒撞進深坑之中,越變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見。
“少主。。。。。。”,
三名武師心中一驚,沉著臉用殺人的目光剮了一眼範巖山便匆匆飛掠而下,一頭扎進深坑之中。
手裡的趙聖嬰奮力掙扎,肉肉的小手拍打著範巖山如枯松一般的手臂,他的五迷煙和三昧真火本威力極大,連範巖山也不敢青帝,但這是下顎被制,靈力被鎖,功體被封,他空有一身本領卻發揮不出,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響。
想到他三昧真火的威力,範巖山冷笑一聲低頭逼視著他,道:“小畜生,你也下去吧”,
手臂一展,當空掐著他的脖子掄了一圈,掌心發力,強大的靈氣當空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帶起一道水波,猛力一拋身體右側有狂浪炸起,趙聖嬰“啊”的一聲慘叫被那股強大的靈氣擠壓著倒撞進深坑之中。
“姐姐”,
身體消失在通道中時只有那一聲淒厲的叫喊從黑暗中傳出。
趙稚渾身顫抖,握著槍的手不住顫動,謊言微紅,毫不猶豫咬著牙俯衝而下。
她化作一道虹光飛進通道,身體將欲消失之際反手一槍點出,槍身上青光大作,有怒吼之聲傳出,槍內的邪靈如龍而出,當空化作一道槍芒橫貫而上。
“範巖山,我趙家和馭獸齋不死不休”,
從牙縫裡崩出的話語久久迴盪在水中,每一個字中都帶著怨恨。
範巖山嗤笑一聲,伸手一抓如龍魂般的槍芒在他手心裡崩散,化作點點光華零星而散。
戚少天眉頭一凝,再看金衣人和範巖山時整顆心都沉了下去。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一手促成的聯合竟會變成現在的這副局面。
陰陽雙子,兵部三屠各自警惕地看著範巖山,鎖鏈輕輕震動,面對苦修了兩個甲子的範巖山縱然是三屠這樣的殺人狂魔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那金衣人倒是鎮定自若,面色從容,背後的四柄金色長劍不時發出輕微的劍鳴聲。
範巖山卻沒有與他們為難,只是淡淡地掃了幾人一眼,臉上露出嘲諷之色,道:“範虎,隨老夫下去捉妖”,
揹著手,施展千斤墜的功夫,力貫全身沉入通道之中。
範虎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聞言不由的一愣,呆呆地說了一聲“是”,木訥地跟了下去。
金衣人面具後的雙眼轉了轉,過了一會兒輕一抬手,兵部三屠,陰陽雙子點了點頭俯身而下。。。。。。
通道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這寒潭底部的通道為了能讓小山般大小的鯤魚通行特意挖的極廣,極寬,卻不是蜿蜒曲折,而是幾乎筆直地通往南方。
“嘩啦啦”的水聲傳來,王玄霸一頭倒撞進通道中後便被範巖山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