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聞噩耗,唐糖求得那封藍皮信,隨後與之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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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到了今次,唐糖竟成了他齊王殿下的唯一死士。
她重新縛了縛身上這件軟蝟甲,齊王口中狂妄,倒也尚算心細,分別之際,親手為她披了這件軟甲,又肅然道了一回:“田公子,雖說謀事在人,亦不必太過急功近利,本王總在此地等你回來。”
唐糖無心聽他囑咐,揮手別過,轉頭便附著崖壁,順著齊王手下於崖口放下的繩索,一點一點攀滑而下。
接近崖底的時候,她心驚地發現那一卷百丈長的繩索不多不少,剛剛好符合她的預計,幾乎已到了盡頭。
唐糖有些後怕,紀二說過她行事太過毛糙,自信過了頭,此言並不誇張。
她將身倒掛於繩索之上,從隨身的工具囊中抽出一柄鑿子。
崖底看似一馬平川,青草豐茂,唐糖卻知絕不可踏足一步。
方才攀下來的同時,她已逐一環視查驗,深淵四周的絕壁寸草未生,證明這裡別無孔穴,故而崖底那一片風吹草低之下,就一定是真正的墓穴所在了。
盜墓是世間最陰損的買賣,盜墓者往往是那些絕頂聰明的懶人。
曾經踏足過這一片小平原的不速之客,恐怕都已經前赴後繼栽倒在了那些活動的翻板之下,早被底下的釘板鏹池之類給害死了。
此種翻板機關的至薄弱點,反而一定在它的最邊緣處。
唐糖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