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無以復加:“……怎的這般艱辛。”
唐糖倒是不以為意:“就是一個跑字,被人滿世界攆著追著的確很累,但累久了,好像也習慣了。後來趕路用的衣衫,還是我在祖宅尋到幾件父親少時衣物,略有些寬大。敲開紀府門的那天早晨,你若是看見我的樣子必定不認得,像個山裡來的猴子。”
“那一夜著了紅喜袍,分明極美。”
“三爺枉被人誤解作風流,原來全無品味可言。你是說那躲在荷花池裡哭成個傻子的落湯雞?美什麼,土猴一隻……”
紀陶哼一聲:“土猴子倒好了,我至少可防走一個趙思危……”
“趙思危其實挺可憐的,待三爺也算青眼有加,你不是個樂於樹敵的人,為何一說起齊王殿下便如此忿忿?”
“他若能用可憐二字來形容,那世間豈非人人可憐?生於帝王家是命,至於其他……所謂求仁得仁,總得他有所求,方才有機會得之。”
“他求什麼關我何事?我只管三哥求什麼……”
紀陶振振有辭:“齊王信中訴道,他三十壽誕當夜,有你作陪吃麵,吃得歡喜圓滿。”
唐糖很冤枉:“圓滿他個鬼!那夜後來的事情他也告訴你了,吃麵祝壽事小,收拾門戶事大。我若不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