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未曾逼你選過?”
紀陶一愣。
唐糖圈住他,腦袋深埋進他胸前:“是我從未遇過三哥那麼無恥的人,兩頭都惦念,兩頭都想霸著。”
紀陶哭笑不得:“沒有這回事,這如何相提並論。”
“沒這回事你為難成這樣子。你往後就守著那人過去,我明天就走。”
紀陶被她勒得胸口透不過氣來,小腦袋使勁蹭,鑽得他前襟那塊又溼又痛,他只是不信她的要挾:“糖糖聽話,再等幾日……”
“多少日都一樣,你根本不知道那人打算做什麼。那個人就算要我的命,你也是肯給的罷……”
“胡說!別這樣揣度……”
“等我掛了你才醒就晚了,選不出來是罷?橫豎我本來活著就是為了找你,知道你好端端在這兒,我早就安心了。這便告辭。”
“你走一個試試!”
“好啊,我正打算試試。”
紀陶氣紅了眼,乾脆將人一扛,一路提溜回了屋子,也不管她是不是肯,也不管她怎麼掙,就這麼生生圈著和衣睡了一宿。
昨夜唐糖是找人一同喝了酒,不過在飲這一頓酒的前夜,唐糖還應了齊王一個不情之請,去往梁王的西郊別邸,替趙思危走了一趟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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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夜裡,齊王忽傳她去,開頭也不說所為何事,來福先是隻在書房擺了兩碗麵條。
唐糖吃罷素面才知這日居然是趙思危三十壽誕,齊王大壽,門庭卻是出奇清冷,唐糖都暗暗替他淒涼了一把。
趙思危面上本來看不出什麼動靜,唐糖以茶代酒,正欲祝賀他年年今日,歲歲今朝,卻被他一手擋了杯子:“你待本王將請託之事說完,再祝不遲。”
齊王說事的時候,唐糖差點沒將下巴驚掉,一手緊捏著杯子,生怕它直接落在了地上:“我曾聽聞,北郊山上有人專門接單替人了難的,您說怎樣就怎樣,開價也合理,個把女飛賊想來總是有的,不然我出面去替您談一個看看?”
趙思危面沉下來:“難為你懂得替我著想,還知道找個女飛賊。待你談回來菜都涼了。北郊魚龍混雜……好讓本王的家門之醜,鬧得滿城風雨麼?”
“那您找我是……”
“當然你去。”
唐糖眼睛瞪大:“我去?這種事情也不是我的長項,不妥罷。”
趙思危冷冷道:“那你說本王現在讓誰去辦妥當?”
唐糖頭皮都麻了,趙思危大約也是走投無路。
“您也可以親自……”
“可能麼?”
“呃,於您的面子上是過不大去。”
“本王連裡子都丟盡了,要這面子卻也無甚用處。怎麼了,如此之不情願,我又不是出不起價。”
“這不是價的問題,您實在也太不見外了罷。”
趙思危的口氣聽來甚至有些嗔怨:“需要見外麼?本王沒臉之事落在你手上的還少了?飽餐秘密的感受如何?”
“呃……”
“反正你多此一樁不多,將來本王滅起口來也便利,無謂再搭上一條人命。”
“您!”
趙思危勾唇一笑:“當真了?這也並非玩笑的事,就是要你認真去辦。我不怕你開價,儘管開。”
唐糖想了想:“當真?”
“一言九鼎。”
“是不是替您把人偷回府來就算完?”
趙思危一嗤:“光偷回來,本王方才還不如勸她不要去。勞你折騰一回本王面上就風光了?魏大人的馬車到時會正好停在北門。”
唐糖恍然大悟,趙思危這條狐狸,怎麼可能找個人專程跑去梁王別邸裡替自己捉姦?真要收拾門戶,以他的手段,根本輪不上這種倒黴情形罷。
他這個岳丈魏大人,想必近來心思有些活泛?
這分明是臨行之際,意在敲打魏升鑑。
……
兩個時辰之後,唐糖至齊王書房覆命,剛喝了半盞茶的工夫,來福便報魏大人來訪:“王妃回孃家省親醉酒,魏大人說只恐王爺行將遠別,府上事多,連夜將王妃送回府來了。”
動作如此之快!看來那老兒還是不敢有什麼二心的。
趙思危半天才應了一聲,表示知道。
唐糖想起方才在梁王別邸外,魏升鑑接著女兒滿臉是汗的情形。這會兒暗觀齊王面色,雖說始終無波無瀾,聽見人到,終究鬆了一口氣。
來福道:“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