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2 / 4)

哭也不鬧,一路由他牽著回府,一直緊抿著唇。

紀陶一勁道歉,什麼絕招都使了,什麼好寶貝也都獻了,唐糖那時候並不那麼伶牙俐齒,只一味地倔,一言不發,米粒不進。

紀陶嚇壞了,撫著她的腦袋柔聲勸:“三哥下回要再扔下你自己跑路,你就同我絕交,將我扔去林子裡餵狗可好?”

小糖糖半懂不懂,回想起方才林子裡的嗚咽風聲,慢慢後怕起來,一時嚎啕大哭,直呼大騙子。

紀陶手足無措去哄,愣是止不住這個哭包,只好聲聲討饒:“就是大騙子。同騙子絕交就對了,憋死他,再也沒人理……可憐不可憐?”

小糖糖點點頭,抽泣著問:“什麼是絕交?”

“絕交的意思,就是再別理我,就是先生說的割席斷交,你懂不懂?”

小糖糖搖搖頭,抽抽噎噎,傷心得要命。

紀陶輕輕拍哄:“不懂也不要緊,不會再有這種事情了。”

小糖糖哭累了,似懂非懂擦擦眼睛。跑去翻出個上回從廟會尋到的迷宮盒來,扯扯他的袖子,遞給他要他解。

那個迷宮盒小得可以託在手掌心,紀陶一心討好小孩,滿口答應下來。

拿回去他才犯了難,盒子雖小,卻聽得裡面嘡啷嘡啷作響,搖一搖響動更大。這東西唐糖那孩子都解不開,他哪裡有法子?

琢磨一夜一籌莫展,眼看天亮了小孩就得來要結果,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拆了它。

清晨小糖糖看見一堆盒子的屍骸,傻了眼。不過她倒是沒再哭,反倒有些佩服,連說三哥厲害,捧著那堆東西,聚精會神琢磨去了。

再後來紀陶打架,小糖糖依舊跟了去,每每一個地方立到最末,等著紀陶過來罵:“死心眼,下回見勢不妙就先跑!”

小糖糖傻呵呵應著,到了下回照舊不懂得跑。跑到別處他還如何找見她?一條道走到黑不擔心,紀小三爺氣性不大,氣完了總會回來領人的。

從此再沒有落下過她。

**

唐糖冷笑:“我還道你忘了,三爺果然一言九鼎,原來都認下了,那還好意思跑來捉人?”

他並不接茬:“你聽聽那個響動還有沒有?因為那個盒子的啟發,後來助我破了不少難題。”

唐糖十分以他為恥,忿忿道:“什麼啟發,你這是手藝麼?要是蠻力也可解難題,您那個青瓷盒如何不敢砸了?卻裝神弄鬼的騙我來開。”

“哼。”

“你還好意思哼?三爺入戲太深了罷。”

“糖糖,那青瓷盒……我已然存於齊王宅中了。”

東西落到齊王手上這事唐糖早就知道,裡頭的東西必定早就起出,留在趙思危處無非當個破擺設,還能有什麼用處?

唐糖沒大上心:“既然上頭無事,我這便要上去,三爺這是打算一旁搭把手,還是出去等著?”

紀陶聽她語氣之間大有轉圜,心中一喜,搶身往那軟梯上一攀:“我先上去。”

唐糖心腸又不是石頭做的,望望那副身形,淚差點被催出來,低低喚了聲:“你慢點。”

“好。”

他雖應著,回身將她一提,一臂抱上了閣樓。

一得意便易忘形,紀三爺行事多少年沒這麼毛躁過,肘間一觸,觸到了閣樓壁上的某處小暗格。

他完全可以閃身躲開,然而那一處空間狹窄不堪,他若躲閃,中招的說不定就是唐糖。故而他沒動彈,還環身護了一把,任觸發的小飛鏢一氣雨點般突突突戳來,恰好……戳在了他的臀後。

一時間疼痛鑽心,他忍了忍,連聲悶哼都沒出。

她隨手撿了一枚來看,鏢頭是那種爪型短針,不像是餵了毒,隔著衣裳,扎得也不會太深,並不可能致命,就是這個位置太過引人發噱。

唐糖怕笑出聲來太不上道,強忍著低首替他仔細拔鏢:“不要自己動手,全都我來,痛便喚一聲。我數數總有十多個鏢,這一個鏢頭上六根刺,一定要慢慢拔,你拔折了刺就留在肉裡頭,痛死事小,留下後患……傷口的位置太妙,別說走路睡覺,往後連坐都坐不得。”

紀陶冷汗淋漓,卻還有心思玩笑:“以為你不疼我了。”

唐糖一心料理傷口,無心同他理論,倒有些支吾:“那個,一會兒恐怕要得罪……讓我看一看。身上有酒沒有?”

他正沮喪說沒酒你是不是就不看了,閣樓角落那個女聲雖細弱,卻是冷冷的:“我成天都在數,再過一盞茶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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