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2 / 4)

裘寶暘被問的也很無奈:“那河伯府上金雕玉砌,尋常人也去不得,哥哪裡會把儀式記那麼清楚?燻完了花,想必還得主持開鍋儀式,把河伯的親戚朋友全都請來,那些下屬和遠房的親戚,沒資格吃小孩的心肝肚,方正皮嫩骨脆的,吃個耳朵,鼻子什麼的,大約還是有份的罷。”

唐糖聽得肝都疼:“別說了,說得你好像往河伯府上去過似的。”

“分明是你家三爺要問!那些老人家說得真切,著實把哥嚇尿了啊。”

唐糖問:“寶暘,你來路之上,具體是在哪裡知道他二哥訊息的?”

裘寶暘奇問紀陶:“誰說我得的是你二哥的訊息了?”

紀陶亦很詫異:“那你一來就悄悄同我比兩根手指。”

“哥在南涼縣遇上的是席勐,席勐在席府行幾?不也行二?”

“……”

“不是你二哥的訊息,不過可能也接近了。這一次決計錯不了,哥是親眼看見他的。哥聽你的就宿在最不起眼的小客棧,哥連日趕路太累,那天到南涼縣城,下午就睡了一覺,起來見外頭走道里有說話聲。那聲音極暗極啞,還時常咳嗽,實在有點嚇人,有點像……紀二哥嗓子破了的聲音,哥還以為是你二哥,便生了心。仔細聽了會兒,那人彷彿是在問那店小二,附近什麼地方有買鎬頭、冰爪還有繩索。”

唐糖登時冷汗淋漓:“破嗓子?”

“沒錯。”

“那應該就是他二哥……”

裘寶暘不解:“糖糖你那麼肯定?”

紀陶問:“之後呢?”

“哥守在視窗觀望了會兒,看見有人走出去,仔細看……居然是席勐那半張臉。過了很久他才回來,手上提的兩包東西,一包大約是那人方才問的東西,另一包像是一摞藥包。”

紀陶道:“席勐可曾發現你?”

“哪能啊?哥警惕得要命,發現席勐之後,一直在屋裡躲到天黑,不敢出去一步。天一黑便摸黑順窗爬下去的,房錢都沒去結,不過哥把銀子留屋子裡了。林步清給哥留的記號是往東,哥連夜就往東行,剛學的騎馬,溝裡連跌了三回,狼狽不堪,為了你哥也算是鞠躬盡瘁了。”

紀陶捶一把他的肩:“受累。”

回身一看,唐糖已然跑去一邊默默收拾行李,紀陶問:“你作甚?”

“趁早換個地方。”

“他們不會往這兒來。”

“不一定,我們始終在這裡,備不住你二哥鼻子靈,再說你二哥鬼得很,這裡是山坳,那些繩索和鎬頭…………虧得我還心心念念要為孩子積德,估計你二哥早等著吃我的耳朵了。”

“他們採買的那些東西,顯然不會是衝著這裡。”

“我是阻止不了,但若想讓這一族的人替我陪葬,這辦不到。”

紀陶想起席勐提的那些藥,心中究竟難過,口氣竟有些惱:“別說得如此不堪。”

唐糖咬著牙:“你是沒有被那人提著腦袋往牆上撞過。”

裘寶暘看這二人方才還卿卿我我,這會兒忽地就僵持不下,杵在一邊頗尷尬,悄悄捅捅紀陶:“你二哥也忒恨了,糖糖發現是他,就像聽見瘟神一般,冷汗刺溜就下來了,你沒瞧見?”

紀陶伸手將她小手一攥,發現真是涼得透心,當下懊惱不已,捂了會兒方道:“我也是急了,我的意思只是,我們沒有必要躲他,我根本就不會讓他得逞。”

唐糖由得他攬在懷裡,靠著輕輕啜泣了會兒,罵了幾句混蛋,竟是很快哭累了。

紀陶將她安放好,掩上薄被。唐糖咕噥說了幾句夢話,說自己不好吃味道太酸什麼的,一會兒又說要抱著,紀陶拍哄了會兒,她才沉沉睡了,一撇腦袋,從他懷裡鑽出來。

這傢伙近來情緒波動很大,一天恨不能睡它三五回,嗜睡成這個樣子,非不認自己有孕了。

裘寶暘早就識趣退走,等了半天才見紀陶下來,笑話他:“哥從前總覺得糖糖為了你什麼都不管,命都可以不要,真是有點熱血男兒的性情,十分佩服!哎喲,沒想到私底下還是這麼嬌滴滴的。”

紀陶笑諷:“你一個熱淚男兒,憑什麼說我媳婦嬌?”

裘寶暘嗤了好幾聲,又道:“其實這個崑崙寨雖隱蔽,但因為在山坳深處,逃起來很要命啊,你想沒想過萬一被發現,如何找後路?”

“其實……”

正說到關鍵處,族長舉著一張紙跑來尋紀陶,上頭密密書了幾行字,下面還注了許多符號,像是族長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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