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作冰。”
“哥……稍有些懂你。”
“我死撐著沒對她承認自己沒有辦法。可我再沒有辦法,也不能送她去當別人的盤中餐。”
“這個哥真的懂。”
“我如今最憧憬的是,再過十餘年,要如何打斷那些看上我閨女的混小子的腿。”
“三爺從前的凌雲志,現在光靠打斷幾條小子的腿就可滿足麼?”
紀陶一派過來人的老氣橫秋,拍一拍寶二爺肩頭:“人都是會老的,待你當了爹就明白了。”
“哼,三爺專挑不開的壺提好了。”
唐糖早就潛在帳外傾聽,聽得心碎痛楚,淚如雨下,得個生死相依之人,已是怎樣的幸運,還作什麼?只為求紀陶心安,她也當……權當磨練耐性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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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寶暘沒休息幾天,被紀陶差使,要跑去辦一件極端沒譜的事情——翻山越嶺,往東數百里,去尋一個叫做茯苓子的老道。
唐糖尚且記得:“就是去年冬天,寶二爺你拉著我同杜三胖喝茶,你們說的那個紀陶的道士朋友,那個號稱兩百多歲的江湖騙子?”
“哥瞧著不像騙子,挺靠譜一個老道,鬍子眉毛全白,就是皮相年輕。”
唐糖訕笑:“皮相看著二十多歲,實際二百多,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