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想想也是有點強人所難,便也不再追問,想想卻又氣哼一聲:“他待你是好是不好,我清楚得很。”

祖孫二人自有一番說笑,過會兒紀方來稟,說是今夜二爺待客累了,明晚散值再來請安。紀鶴齡不以為意哼笑:“現如今有我孫女兒陪著,誰哪裡就稀罕見他?”

紀方捧出錦盒,笑答:“有人稀罕呢,老太爺,這是二爺特意去為二少奶奶買的,永念樓的綠豆酥。”

紀鶴齡喜形於色,那塊硬石頭居然如此知情識趣了?

“紀方趕緊的,替我送客送客,讓唐糖快回東院去!帶上綠豆酥!”

紀方引唐糖一出西院,唐糖神色緊張,攥住他就問:“老管家,一會兒您一定得替我說兩句,我是那聽壁腳的人嗎?我……冤枉到死啊!”

紀方停下腳步問:“唐糖,這是怎麼啦?”

唐糖正色問:“方才我在前廳的事情,你不是全都告訴了你們二爺?”

紀方笑了:“怎麼會?您也是為讓老太爺安心,我還囑咐阿步絕不許去說。”

唐糖面色更不好了:“那他送吃的……算怎麼個路數?”

紀方哈哈笑:“什麼路數老奴就不知了,二爺的綠豆酥是散了衙特意往東城買的,那時魏大人還沒到府門呢。二爺這般惦著您,難道不是好事?您不領情,這未免太傷人。”

唐糖哪裡聽得進,頻頻搖頭:“萬一有什麼,老管家你可要救我!昨夜才不歡而散,今天忽然黃鼠狼給雞拜年,是好事就有鬼了。”

紀方聽來好笑,只有聲聲寬慰唐糖想多了。

二爺的性子自小就冷,少時兩人看不對眼,紀方還道小孩子定了娃娃親,終是難免害羞。然而此番都成了親,二爺每每遇了唐糖竟是更冷,嘴也格外毒些,也不知道是犯的什麼衝。

幸而唐糖是個惜物的,雖說捏著錦盒十分後怕,躊躇一會兒,還是自言自語:“老管家,你說我吃是不吃?不吃,浪費……還是吃罷?總不見得為了滅口,膽大包天到把我毒死在紀府……咦,這好像也未可知。哼,水來土掩,我且吃了再說!”

紀方暗自哀號,不知是替這盒酥,還是替二爺。

至於那隻青花瓷盒,唐糖同紀方隻字不提,卻在心裡牢牢惦記著,未敢忘卻一絲一毫。

青瓷盒到了紀理的手裡,唐糖只敢白天潛去書房外探看一番,博古架子上不見有,書桌上不曾放,她自然一無所獲。

紀二爺防唐糖如防賊,如今書房門上命人掛了四五道鎖。門鎖是小意思,可他那麼細緻個人,白天不知會將那盒子鎖在哪個隱秘之處?

唐糖不敢造次,因了紀二送酥這一層,她變得格外小心。

他送酥的動機暫且不明,上回暗闖書房,紀理算是給足了她面子,唐糖生怕再惹毛了他,紀二上千條人命都敢欠的主,她自問開罪不起。

紀理喚起她來,一口一個唐小姐,對這一樁婚一副不屑承認的臭模樣,以為她唐糖稀罕!

可若他再提離府之事,恐怕就是來真的了,不見得次次都靠老爺子替她出頭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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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自小不似尋常小姑娘喜歡對鏡簪花,卻偏生愛擺弄那些小物件小機巧。跑去東城的街市閒逛,攤上各色各樣的孔明鎖,她央著紀三爺找了個麻袋全數駝回府,悶頭躲在屋子裡拆了裝,裝了拆,又找來紙筆塗塗畫畫,反覆琢磨,廢寢忘食,無可自拔。那時候唐糖不過六歲。

紀方本當那只是小孩子一時的玩興,然而前日,眼見橘子抱了捧廢紙自新房中出來,說是二少奶奶畫完不要的,吩咐她即刻就去燒了。

紀方無意一翻,心中登時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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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紀方這會兒只開了一聲口,二爺便嚴辭相拒,完全不容商量。

又過了兩日,紀方只好試圖轉勸:“要不,二爺將這勞什子砸了罷?毀盒子事小,裡頭的物件取將出來,才最是緊要。”

紀理冷笑:“談何容易?此類訊息盒子,多安有極厲害自毀機關,毀之容易,卻多半一毀俱毀,一無所獲事小,哼,你就不怕到時你、我、這幢屋子,全數點作廢墟?”

紀方嚇得不輕:“二爺當真?”

紀理自知言過其實,又絕不肯明著承認,只道:“總之不可兒戲。擺弄此物不慎,雙手盡毀之人,也不是沒有。”

紀方偷眼看二爺沉著臉的彆扭樣子,又瞅瞅桌上瓷盒,他固然對這看似不起眼的利器有幾分懼怕,心中卻是瞭然一半。

卻聽紀理還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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