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撕碎的單衣扔到一角,冷孤煙陰沉著張俊俏的臉龐,靜默不語。掃一眼靠坐在身旁的冷絕傲,於微弱月光下,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可不細看,他也明白張臉上除了面無表情外不會再有任何表情。
若非有了一張俊美無濤的臉龐,有著如此冷硬表情的男人定是難看到極點,至少讓人瞧著不會感到舒服。
“我剛才……又忘了你?”沉默良久,側頭看著那頸間纏繞的繃帶,冷孤煙語帶猶豫的問道,那語氣卻像已經知道了答案會是什麼般淡定。
如果不是這樣,他又怎麼會錯手傷了他?明明最不願看到的,便是這個人的血啊。
殘缺混亂的記憶中,他與冷絕傲只相處了四五日可僅是這幾日,便足夠確定他之於他的特別。
“嗯。”淡淡的應一聲,沉冷的語調聽不出情緒。
“…………”冷孤煙靜默不語,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道歉?有用的話,一千一萬句他也不會吝嗇,可他比誰都清楚——
冷絕傲最不須要的,便是道歉。
最近的司昭國極不平靜,首先是素有七大高手之稱的各派掌門相繼遇害。或死因離奇,或被人暗殺,卻找不出兇手是何人。
其次是朝中大臣先後遭到行刺,或死或傷。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時,有訊息傳出是由異國人所為,而經由擇賢大會的露面,誰不知道熾炎國無心堂主就在司昭國境內。
可礙於身份,欲前來質問鎖命的人又不敢輕舉妄動只會對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在這種情勢曖昧不明的時期,冷絕傲等人已成了眾人觀注的目標,而想要找一個人下榻的地方也並非難事。更何況,是如此無法隱於人群中特別的存在。
繪有水墨丹青的摺扇‘唰’的收起,利落的動作說不出來的風流倜侃,把玩著手中的紙條,連流徹的唇角輕挑勾起,帶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