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了臺上,下面立時響起了一陣掌聲和口哨聲,不少人都為這年輕姑娘拼命叫好。
但丁靈臉上卻並沒有喜色,咬著嘴唇衝主持人喊了起來:“還有沒有更強的?我要挑戰你們這裡最強的!”
“姑娘,這裡的規矩是每天只能有一位挑戰者,而且挑戰者只能挑戰一場。”主持人向她解釋著。
“我知道。”丁靈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把鈔票,運上蟲力直接將那些鈔票扔到了主持人的腳下。“我不要你們的賞金,相反,我付錢給你們,讓你們最強的人出來,和我打個痛快!”
“這丫頭怎麼回事?”馬高微微皺眉。
主持人愣了一下,揀起了地上的錢,眼睛微微一亮,立時高聲宣佈:“好,那就如這姑娘所願,有請我們最強的選手昂度出場!”
隨著他的叫聲,一個赤著上身極為健壯的男子從主持人旁邊的屋子裡走出,用冰冷的目光掃了臺上的姑娘一眼後,大步向前,一躍跳到了擂臺上。
“小丫頭,別得意過頭了。”昂度皺眉說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哪那麼多廢話!”丁靈哼了一聲,直接衝向了昂度,雙腳連環踢起,招招直奔昂度的要害。
臺上兩人立時打了起來,而馬高則有些急了。
“沒關係的。”沈徵輕輕擺了擺手,“這個昂度的蟲力值差不多是74或75的樣子,傷不了丁靈小姐的。”
“我不是擔心那個。”馬高焦急地說,“我是擔心……我是擔心昂度身手太好,逼得丁靈使出全力了。這丫頭一直不開心,我現在明白了,她到這裡來是發洩來了。萬一她控制不住,再把昂度給……那軍民關係可就要出大問題了。”
“發洩?”沈徵微微皺眉,冷哼了一聲。“大小姐想要發洩,在軍中找人就好了,幹什麼到這種平民的地方來發威?”
“軍中誰也和她打啊。”馬高苦笑一聲,突然意識到沈徵對這位大小姐似乎有些誤會。“您別誤會,丁靈可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官僚小姐,她只是……”
說著,又嘆了一聲。
“到底是怎麼回事?”沈徵沉聲問。
“是因為婚事。”馬高低聲說。
“婚事?”沈徵微微一驚。
“政治婚姻。”馬高嘆了口氣。“實話對您說吧,別看我們這支反抗軍表面上兵強馬壯,實際上卻一直在走下坡路。先是過去兩年間的任務不斷失敗,好手大部分折損,經濟上也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再是最近因為總是不能順利完成任務,而受到了上級的處分。現在我們已經淪為三流的部隊了。面對來自第一流最強軍團的壓力,丁將軍也只能選擇順從,否則面對整個軍團的,恐怕就是淪為炮灰的命運了。”
“為了軍團利益,讓她和某個強大隊伍的將軍子弟結婚嗎?”沈徵沉聲問。
“是啊。”馬高一點頭,“那是反抗軍中最強的一支隊伍,帶隊將軍的兒子看上了丁靈小姐,就施加壓力,逼丁將軍將女兒嫁給他。其實丁將軍並不喜歡那人,但……真是不能得罪他們啊,他們的實力太強,當然也就受到最高統帥的重視,他們想要治我們,簡直是易如反掌啊!”
“但她並不願意。”沈徵說。
“是的。”馬高嘆息著,“這丫頭已經有了心愛的人,丁將軍只能強逼著她與對方分手。但……兩個人愛得好像很深啊。”
聽到這裡,沈徵的心頭不由一緊。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沈影,想起了她被路漠強硬地從自己身邊帶走的那一幕。他不由握緊了關頭,心中生出了一種想幫這姑娘一把的衝動。
但他卻明白,這種事不是自己可以管得了的。讓丁靈難過、讓她受苦的不是自己可以揮手將之殺掉的強敵,而是她的父親。
那是人家的家事啊!
就在這時,場上的戰鬥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一直糾纏著不分高下的兩人中,有一方突然全力使出了殺手,逼得另一方不住地後退。
沈徵目光一寒,因為那使出殺手的人正是丁靈。他認為如馬高所料,丁靈是被對方激起了鬥志,而不自覺地將怒火發洩在了對方的身上。
他不能坐視不理。丁靈固然是可憐的,但那昂度何嘗不是無辜的?
就當他準備出手的時候,情況再變——昂度被丁靈逼到了臺邊,眼睛發紅的他終於大吼一聲爆發出了最強的力量,猛地一掌化刀刺向了丁靈的胸膛。
這一掌,帶著兩敗俱傷的意味,顯然是想逼退丁靈,以化解自己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