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客氣,是實在不好意思。”宣一望臉色微紅。“那件事真是對不起……”
“不用說了。”沈徵笑了笑,“那是我與厲雲河之間的恩怨,和你沒什麼關係的。”
宣一望聽沈徵這麼一說,反而更加尷尬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大人大量,我卻還是難以釋懷。老實說吧,我是將你當成了一位與之惺惺相惜的朋友,我是不想失去這樣優秀的一位朋友的。”
“我也一樣。”沈徵示意宣一望坐下,自己也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端起了茶杯。“總部的茶倒是極好的。”
這話絲毫沒緩解尷尬,宣一望仍是有些不安地看著他,一咬牙,終於開了口:“沈徵兄弟,有件事我想對你說明了,但又怕到時你會發怒。”
“是厲雲河的事嗎?”沈徵問。
“是的。”宣一望緩緩點了點頭。“我想關於厲雲河的事,你應該也聽說一些了吧?”
“沒有。”沈徵搖了搖頭,“不論是與我一起參賽的艾池和桑明,還是彼岸星烏息鳴帝君和丁雨輕帝后,都沒聽說你們極端星有這麼一號強大的人物。”
“那麼,你就算是已經聽說過他了。”宣一望搖頭一笑。“他這號人物,就是依靠不為人知而生存。”
“不為人知?”沈徵一怔。
“他並不是我們極端星人,而是隸屬於另一個神秘的聯盟中的人物。”宣一望說,“那個聯盟叫‘殺盟’。從名字中,你就能猜到它是幹什麼的組織。”
“殺手組織?”沈徵眉頭一皺。
“不錯。”宣一望緩緩點頭,“在我被你擊敗之後,我父王便開始擔心起來,他怕你橫亙在前方,擋住我所有通向未來的路,所以就對你生出了殺心,而且還付諸了行動。我當時知道情況後想通知你,但卻被他關在了房裡。抱歉了。”
沈徵怔怔地看著宣一望,從對方的腦波語言中,他讀到的是真誠與真實。
但他實在不明白,宣一望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自己。一般來說,兒子應該是為父親全力隱瞞這種事才對。
“我沒有別的意思。”宣一望看著沈徵,從沈徵驚訝的眼神中,也猜出了沈徵的心思。“我知道你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而且依你現在這麼強大的力量,也很難有人能傷得了你。我的父王在經歷過那一次之後,也已經徹底放棄消滅你的計劃。我必須將這件事告訴你,否則將來你透過其它渠道知道這件事後,一定會找我父王報仇。那時……”
他帶著懇求的眼神看著沈徵:“沈徵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我父王好不好?我保證極端星絕對不會再做對你不利的事。”
沈徵看著這曾經的星主之下第一人,感受著他眼中流露出來的焦急和憂慮,心終於軟了。
說到底,這就是一件父親為了兒子的未來而不惜犯錯,兒子又為了挽救父親的生命而甘心向別人低頭的事。
沈徵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一絲淡淡的憂傷,讓他輕輕嘆了口氣。
“宣大哥,只要極端星帝君陛下不再來害我,我可以忘記之前的事,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他說。
“真是太感謝你了!”宣一望激動地站了起來,向著沈徵鞠了個躬。“沈徵兄弟,我宣一望和極端星,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將來這人情一定要還的。”
沈徵笑著擺了擺手,沒有說什麼。
有一個星球欠你人情,也不是什麼壞事,沒必要推辭掉。
“宣大哥,這件事就不用再提了。”沈徵說,“我倒是很好奇,這次受邀的除了你之外,還會有誰?我聽說是有三個人。”
“就是厲雲河。”宣一望說。“也只有他,有這個資格參加極限歷練。”
“你能跟我說說他嗎?”沈徵本來是想問宣一望關於白虎蟲核和白虎之爪寶藏的事,但又覺得現在不是問的時候——人家宣一望剛說欠了自己一個人情,自己就問這麼隱秘的事,宣一望本來不想說,也不得不說,但心裡絕對不會舒服。
如此一來,卻成了自己借宣池風的事要挾宣一望了。
“沈徵兄弟,你就直說是想問白虎聖靈遺骸的事吧。”宣一望卻看出了沈徵的心思,一語道破。
沈徵不由一笑,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兄弟,我知道你是怕我不想說又因為欠你人情而不得出說,因此心裡不舒服,但其實沒關係的。”宣一望笑著說,“我的白虎聖靈蟲核,和厲雲河的白皮聖靈雙爪骨,都是在一個地方得到的,那地方就是深紅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