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海長老,您能迴歸帝國,是帝國之幸啊!我怎麼敢治你的罪?”
一邊說一邊笑,態度和藹至極。
“這是什麼人?”沈徵低聲問起身邊的隨從。那隨從是他自爵士府中帶出來的,對於帝國的事都很瞭解。
“是紫元裳大人夫家星輝家族的首席大長老星輝瀾海。”隨從回答,“當年就是他,在紫元裳大人前夫去世之後,將整個星輝家族交給了紫元裳大人,整合為現在的紫光星輝。據說他力量十分強大,就算是如今的帝國傳奇冥月白大元帥,恐怕與他也只在伯仲之間。”
“竟然是這樣厲害的人物?”沈徵不由心中一動,望向星輝瀾海。
“瀾海長老!”紫元裳也不由激動了起來,急忙迎了上去。“這麼多年來,你怎麼也不回來看一看我們?難道你將我們都忘了嗎?”
說話間,眼圈已經微紅。
星輝瀾海看著紫元裳,目光復雜,他抬頭,望向秋無咎,目光則變得不善。
“你是什麼人?”他冷冷問道。
“秋空之光家主,秋無咎。”秋無咎恭敬而答。“我早聽元裳說過,您曾給予她無私的幫助,是她最為尊敬感激的人。”
“尊敬?感激?”星輝瀾海笑了,看著紫元裳,眼神中有責備。“元裳,你就是這麼感激我的?我將星輝家族交給你時,你答應過我什麼?”
“會讓星輝一族的光芒永遠照耀星海。”紫元裳說。
“那麼現在呢?”星輝瀾海激動了起來,手指著秋無咎。“現在,你竟然要改嫁給這人,把整個紫光星輝交到別姓人家的手中。我問你,你當初的誓言全不算數了嗎?我當初將星輝家族交給你,為的就是讓它再次被併入什麼秋空之光中嗎?”
“瀾海長老……”紫元裳看著星輝瀾海,一時無語。|i^她低下了頭,眼中的淚水滾滾而出,卻不知如何回答這位長老。
他離開得太久了,久到紫元裳已經忘了當初自己對他的承諾。為此,她感覺到羞愧。
“瀾海長老,這並不能怪紫元裳大人。”月明光急忙過來解釋,“這一切,都是本帝的意思。元裳為了家族,這麼多年來已經受盡了辛苦,也該……”
“陛下。”星輝瀾海陰著一張臉打斷了月明光的話。“這件事,是紫光星輝的家事,請陛下還是不要過多幹預吧?”
“這……”月明光也一時無語,不知說些什麼好了。
“元裳,我今天就要你一句話——你當初的誓言還算不算數?”星輝瀾海緊盯著紫元裳。
“我……”紫元裳抬起頭,淚眼看著星輝瀾海。從對方眼中,她只看到了憤怒與堅決。
她再轉向秋無咎,與他對視著。過去的一幕幕出現在腦海中,她以為自己最終將要得到幸福,但在最後的最後,卻發現將與之錯失交臂。
“無咎,我……”她哽咽著,不知如何開口。
“星輝瀾海長老是吧?”就在這時,沈徵的聲音響起,一直站在神壇之下的他,緩步走上了神壇,來到了眾人身邊。
“你是什麼人?”星輝瀾海斜眼看著沈徵,一臉的不屑一顧。
“我是秋家主和紫姐的朋友,沈徵。”沈徵緩緩說道。
“沒聽說過。”星輝瀾海冷哼一聲。“是哪裡新崛起的小子?見了本長老也不知先恭敬地低頭問聲好嗎?”
“見過瀾海長老。”沈徵微微躬身,向他施禮問好。
“這還差不多。”星輝瀾海說。“你有什麼想說的?”
“他們是婚事,是我一手促成的。”沈徵淡淡回應。
“什麼?”立時,星輝瀾海的眼中就燃起了火。他盯著沈徵,緩步向前,來到沈徵極近處,冷冷地問道:“你再說一遍?”
“他們的婚事,是我一手促成的。”沈徵說。
“沈徵!”紫元裳急了,急忙擋在他身前。“瀾海長老,別聽他胡說。他怎麼可能……”
“我想起來了。”星輝瀾海眯起眼睛打量著沈徵,“我是聽說帝國中新崛起了一個大勢力,叫作什麼聖盟,一出現就與秋空之光合作,消滅吞併了另一個家族,還給帝國帶來了一場戰禍。據說那個什麼聖盟的盟主,就是你?”
“不錯,是我。”沈徵緩緩點頭。“我不想和您糾纏於無聊的問題——既然您回來是阻攔他們的婚禮,那麼我們就談談這件事吧。您說這件事是紫光星輝的家事,陛下也無權過問,那麼我想說,這件事是秋無咎和紫元裳兩人的私事,你身為星輝一族的大長老,也無權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