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成了一個“光人”。
“這是怎麼回事?”高詠看著沈徵,驚訝地問玉滄明。
“這……”玉滄明愕然想了片刻,不由一怔。“怎麼可能,他在吸收蟲靈?”
“蟲靈?”高詠一臉的疑惑,“怎麼可能?他從哪裡突然得到了蟲靈?”
“可那確實是吸收蟲靈時的光啊。”玉滄明也懷疑起自己了。是啊,這裡是天和國總司令部,自己對這裡無比熟悉,無論如何這裡也不可能突然出現一個無主的蟲靈啊。
“不敢怎麼樣,這是個機會!”高詠突然將長劍一振,指向了沈徵。
“你的力量不成。”玉滄明伸手一攔,“你說得對,這是個大好的機會,我來!”
說著,他將鐮刀快速地一轉,一道血潮就隨著鐮刀的旋轉在空中生成,並跟著鐮刀刀刃的移動而起伏澎湃著,玉滄明盯住了沈徵,眼中閃耀出的是可怕的殺意,人突然一動便來到了沈徵近前,鐮刀帶著澎湃的血潮向著沈徵掃去。
“等的就是你!”這時,化身為“光人”的沈徵突然大笑一聲,身上的光快速地收回到了手中的蟲靈上,而蟲靈在紅光閃耀間化成了一樣武器,帶著同樣澎湃的強大血色力量大潮,直接迎上了玉滄明的鐮刀。
“怎麼……”玉滄明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驚愕地看著那擋住了自己鐮刀利刃的武器。
那竟然是一把與自己蟲靈武器一模一樣的巨大鐮刀!
此時,沈徵用的也正是之前玉滄明用的防禦手法——以鐮刀的刃背直伸過去,阻擋住對方的鐮刀之刃,猛地一下力量爆發將玉滄明的鐮刀撞開,而這時,沈徵的鐮刀又正好形成了尖端對著玉滄明,可以立時橫掃斬擊的姿態。
“死吧!”一聲大喝中,沈徵毫不猶豫地將鐮刀一揮而出!
鋒利的鐮刃,帶著澎湃的血潮向著玉滄明捲去,玉滄明在驚訝中終於慢了一步,只好拼盡了全力疾退。
血色的光芒劃過虛空,在這光芒的閃耀中,一道血雨沖天而起,灑落大地。玉滄明的胸前現出一道可怕的傷口,那血雨正是從其中灑出,他發出一聲慘叫,在空中旋轉著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連滾了幾滾,胸口的血也就淋漓地灑了一地。
以他的實力,本不會如此慘敗,但沈徵突然將蟲靈變成他的蟲靈形態,著實讓他吃了一驚,就是在這種驚愕下,他失了平常心,分了神。而強者之爭中,分神往往意味著死亡。
“玉老!”高詠驚恐地大叫一聲,但沒等他有所行動,沈徵已經如同鬼魅一般欺身近前,嚇得他驚叫一聲,拼命地向後退去!
在這一刻裡,他心中湧起的是無盡的後悔——為什麼,我為什麼鬼使神差地要想出這麼個糟糕的行動來對付沈徵?如果我只是當眾挑戰他,那麼也只是丟臉失敗而已,可現在……
一道紅光疾射而來,他拼命地揮劍抵擋,但卻慢了不止一點半點。他手中的劍剛一動,那紅光已經擊中了他的腹部,打得他痛苦地彎下了腰,無力地跪倒在地上。
一道血色的刀刃伸了過來,架在他脖子前方,一隻腳則踩在了他的背後,讓他無法起身。
“沈徵,沈徵!”在這一刻裡,他忘了自己是天和最高統治者之一,忘了自己是凡人眼中強大如神的控蟲者,他只是感受到了死的恐怖,只想為了自己的生而掙扎,於是他大叫,他流著淚大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因為對你懷恨在心,就想去傷害你的家人報復你!只要你饒我一命,我願意答應你的任何條件,求你了!”
“任何條件?”沈徵冷冷地一笑,“你在將我好朋友的蟲力廢掉時,有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我錯了!”高詠顫聲叫著。
他曾經認為自己是個男子漢,是個真正的英雄,他曾相信自己如果會死在別的強者之手,也必是以鐵血硬漢的形象倒下。
但當他真正面對死亡時,他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貨色,他才知道死對一個人來說有多可怕。他痛哭,他求饒,他幻想著自己能逃過這一劫。
但那鐮刀的利刃卻已經貼近了他的脖子,在他頸上劃出了一道血口子。
“沈徵!”一個顫抖的聲音響起,是遠處掙扎著撐起身子望向沈徵的玉滄明,他的身子也顫抖著,大叫起來。“沈徵,你要想好,他可是天和國的副司令,是控蟲者!你雖然是軍區軍團長,但擅自闖入天和國總司令部,殺死天和副司令,也一定會傳出代價的!”
“我如果怕付出什麼代價,就不會不遠千里一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