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四個與此時情境不相關的字。
突然間,一道凌厲的力量滲入了雷卡特的身體,那力量如此強大,如此具有威力,彷彿是君臨天下的國王走入了人群,所有人立刻向他跪倒膜拜,沒有任何人能反抗這種威嚴的力量。
雷卡特全身的蟲力,在那瞬間裡全都不再聽從他的指揮,他驚恐地看著沈徵,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
眼前的人,力量遠遠凌駕於自己之上,但這並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這人是控蟲者,他可以完美地對任何蟲力進行隨心所欲地控——包括他人的蟲力。
“混蛋!”他憤怒地大吼著,手掌揮動中紅光一閃,一個有人頭大小的方形血色大錘,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但還沒等他發力將那蟲靈大錘砸向沈徵,卻已經被沈徵一個勾腳摔倒在地。
沈徵蹲了下去,用手按住他的肩膀,不斷地控制著他體內的蟲力向外散發。那散發的速度令雷卡特再無法進行任何形勢的反抗,只能驚恐地大叫著:“不要這樣,求你饒了我吧!”
他明白,這樣繼續下去,自己苦練得來的一身蟲力都將會被散個乾淨,而且經過這種暴力散發,他的細胞也將會受到破壞,將來想再透過植蟲、吞噬蟲核來重新開始,也完全成了夢想。
“我死去的同學們,可連求饒的機會也沒有。”沈徵森然說道。
“不、不!”雷卡特痛苦地掙扎著,但卻無法擺脫那死亡之手的掌握。幾分鐘後,他全身的蟲力被散了個乾淨,那已經化成蟲力一部分的、由蟲卵帶來的蟲能力,也隨之煙消雲散。
那落在一旁的血色大錘,終於開始慢慢地融化。蟲靈的主人雷卡特並沒有死,但卻失去了所有的蟲力,在蟲靈看來也就像是死了一樣。失去了主人的它,無力為繼,也開始走向了死亡。
沈徵輕輕一揮手,血靈鞭將那融化中的蟲靈大錘捲了起來,然後將之化成血水吞噬進了血靈鞭中。立時,變化成大錘的能力以及更強的力量,出現在血靈鞭中。
這次管閒事的收穫真不小。沈徵暗想著。他突然覺得,人還是應該有點俠義心腸,像這一次,如果自己自私一點不管這件事,那麼不但失去了吞噬三隻蟲靈的機會,也失去了一次性解決黑炎盜賊團隱患的機會。
雷卡特失去了弟弟,這個血仇是一定要報的。然而沈徵已經成了控蟲者,他當然不敢自己去找沈徵的麻煩。
也許雷卡特無法因為弟弟的死,而請動那個大老闆,但他如果暗地裡調查沈徵的情況,然後對沈徵的親人和朋友下手呢?
後果令人不敢想象。
這也許是上天對俠義心腸者的回報吧。沈徵隱隱這麼覺得。
在場的人都看呆了。
呂關河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著,突然轉過頭去,拼命想要逃走。沈徵一抬頭,血靈鞭一揮,捲住了他的腿,輕輕一甩,將他摔到了呂江面前。
“你將他養大,他的生死就由你來決定吧。”沈徵平靜地說道。
“關河。”呂江看著地上的呂關河,無比痛心地說。“你九歲時,我在街上遇見因為與乞丐搶飯而差點被打死的你,然後將你帶回這裡,救回了幾乎快斷氣的你。然後,我和妻子一起決定收你為養子,將你養大。我也好,你媽也好,都因為看你身世可憐,所以對你多加照顧,對你的愛甚至比對關山的都多。而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
“爸!”呂關河爬了起來,跪地磕頭,叫得撕心裂肺,聲音感人。“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救您饒了我吧!”
“這次不同了。”呂江緩緩說道,“我可以原諒你玩弄女兵,貪汙軍薪,開設賭場,但我能原諒你去勾結盜賊,殺害我的兒子嗎?我能原諒你要將青川軍團,變成盜賊的秘密巢穴嗎?”
“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呂關河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真像個撒嬌的小孩子啊。”呂江看著他,低聲說著,將蟲靈手斧收回了體內。看上去,似乎打算原諒他了。
“可惜你已經不是孩子了。”
話音未落,他的手掌已經拍在了呂關河的頭頂。洶湧的蟲息化成了鋼甲護手,將巨大的衝擊力傳進了呂關河的顱骨之內。那衝擊力讓他的大腦在瞬間粉碎成泥。
呂關河的兩眼瞬間失去了光彩,然後一個頭磕在地上,再也沒能起來。
“你們替我傳令出去。”呂江看著呂關河帶來的那些人,緩緩說道。“首惡已除,餘黨不究。是我看錯人在先,不怪你們。所有跟著呂關河一起造反的人,立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