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數發閃電爆裂彈被這血光卷中,連一聲爆炸的響動也沒能發出,就被打得粉碎,能量完全被抹殺,根本無法再自行重組恢復。
而那一道血光,也橫在空中直接斬向了沈徵。
放出閃電爆裂彈後,沈徵也沒有停下,他猛地凌空一躍而起,手中血靈鞭上的紅光一時大盛,就在對方的血光斬來之際,他手中的血靈鞭突然一閃化為了方形重錘,帶著一道巨大的方錘血影從天而降,狠狠地砸落。
兩道血光剎那間撞在了一起,圓形的撞擊波動立時向著四面擴散,打到了那層蟲力保護罩上,發出了震耳的轟鳴,雖然身在觀臺上安全區域內,但見到這一道衝擊波襲來的軍團長們,還是忍不住做出了防守的動作。
於鴻飛和布魯托並沒有動,此時,於鴻飛望向了布魯托,低聲問:“你怎麼看?”
“沈徵相對而言要弱一些。”布魯托說,“但不知為什麼,我感覺沈徵蟲力的質量要更高一些,而且給人的感覺很……”
“奇妙?”於鴻飛問。
“對,是奇妙。”布魯托點了點頭,“我隱約覺得這種蟲力發揮到極致之時,會給我帶來一種畏懼感。”
“就像面對總司令,或是魯副司令一樣?”於鴻飛問。
“難道沈徵真的能在這一戰中突破?”布魯托低聲嘟囔著。
“如果能親眼見證一位融蟲者的誕生,也是一件有益於我們修煉的好事。”於鴻飛把目光重新投向了格鬥場中央,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在劇烈的撞擊之後,周炎心踉蹌後退,而沈徵則被衝擊波撞得飛了出去,他凌空旋轉著身體,化解著衝擊力,然後安全地落在地上。
但剛剛站穩,周炎心人已經到了面前,那把帶著血刀的長刀閃著冰冷的死亡之光,向著他的頸部斬來。
手中紅光閃動,方形重錘化成了一對長刀分別握在沈徵手中,雙手刀同時隨身疾轉,擋住了周炎心這勢大力沉的一斬。
沈徵整個人都被強大的力量推動著傾斜,他急中生智,身子一偏順勢翻滾而出,再猛地一個挺身跳了起來。
周炎心又已經來到了近前,長刀自下而上撩起,要將沈徵一分為二。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沈徵在心中興奮地喊著,眼中暴發出了道道精光。面對強大的周炎心,他不得不集中全部精神與力量,將雙刀舞成了一團繚亂的光,才勉強抵擋住了周炎心一把直刀的不斷進攻,但一時間卻沒有還手的力量。
他並不著急,只將周炎心當成了一個盡職的陪練,用兇狠的攻擊不斷磨鍊自己的防守能力。他雙刀輪斬,發揮出自己最快的力量,在防守之中尋找著攻擊的機會。
血,一滴滴、一縷縷地飛濺著,那些血來自於他的手臂、肩頭、臉頰、背脊,在周炎心不停地攻擊之下,沈徵的身上傷痕累累,看得觀臺上的眾人憂心如焚。
卡羅卡將目光移向了於鴻飛和布魯托,而這兩人又將目光移向了魯錦。
但他們在魯錦眼上,看到的是輕鬆而欣慰的表情,那裡沒有不安,沒有擔憂,沒有憂慮,也沒見他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因此他們也放心了,只將注意力集中到二人的戰鬥上,而少了一份擔心。
周炎心的動作越來越快,那直刀上的血光中帶著一股強橫的震盪之力,沈徵的雙刀每與他交擊一下,身子就被震得一陣發麻,速度不由起來越慢,心中不由暗自驚駭。
而周炎心同樣是驚心不已。
沈徵的血靈鞭上,不斷傳來一種奇異的力量,這股力量不斷地滲入到他的體內,他雖然用蟲力壓制剿殺,但卻永遠無法將之徹底根除,那力量就像是一種頑疾,如附骨之疽一樣難以除去,始終不斷地在他體內進行著破壞。
而身外,沈徵又散發出一種帶有火焰般極強侵略性,同時又不斷閃耀著電弧,令自己一舉一動都如隱身泥潭般艱難的既有攻擊性,又有極強壓制力的力量。這力量時而冰冷如寒霜,時而又灼熱如火焰,讓他感到十分難以防禦,而且還在不斷地吞食著自己的蟲力。
他簡直是頭痛無比,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趕快結束這令自己感到萬分難受的一戰。
兩人都在對對方的忌憚中,不斷地快速發招,但同時又都在積累著力量,準備著在合適的時候做出那致命的一擊,好結束戰鬥。
終於,那個時刻來了。
沈徵的雙刀突然間一個加速,這加速在周炎心的意料之中,所以它並沒能成功地傷到周炎心,不過也讓周炎心向後退了一步,腳下同時一個踉蹌。只是這一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