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他究竟把她林初音當做什麼,可以隨意送出拿去的禮物麼?
“胭脂碎……沒有解藥……”他再次背對著陽光望向她越來越蒼白的臉,唇畔的笑意變得殘忍:“原來我也沒有一絲憐香惜玉之心呢!我是寧願你死也不要你留在沐定淵的身邊,只要是我得不到的,那我就毀了她。”他的笑聲開始變得放肆,邪魅的唇角高高揚起,音調對低柔卻殘忍到了極致。
“你……”林初音一驚,原來,原來這才是真正的臨楚韞,那個傳說中的冷血的帝王。
他繼續笑:“既然我得不到你,那麼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你,這就是我。”
是呢!這就是她,林初音突然無聲無息地笑了,笑得無力,“你真可怕。”
他俯下身子慢慢地靠近她溫柔地拉起她散落枕間的青絲聞了聞:“我很喜歡你對我這樣的評價。”可怕,是的,他承認自己很可怕,只是有誰能夠知道可怕之人固然可恨,但是也有可憐之處呢?
林初音厭惡地別過頭,拒絕再看他,有他在的寢殿之中她感到空氣抑鬱無比,沉重地壓著她快要窒息,就連那澡蘭香的幽香也彷彿在瞬間消失地毫無蹤跡可尋。
誰是任萬傾(一)
誰是任萬傾(一)
正當兩人以沉默對峙之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輕柔地低笑聲,似乎是笑得曖昧又似乎是笑得無奈。
林初音聽得出來那是任萬傾的聲音,沐定淵不是下令不準任何人靠近絕塵宮的麼?她倒是不請自來了呢!任萬傾在她的心中,只覺得是一個沉寂恬淡的優雅女子,從不恃寵而驕也從不勾心鬥角。
“你有客人來了?”臨楚韞望向大門的方向,並未表現出一絲的異樣神色。
林初音迅速拉回自己被他握在掌心的髮絲,調整著呼吸道:“既然知道我有客人來了,為何還不離去?”
“為什麼我要離去呢?我們又不是在偷情,既然不是偷情,又為何會怕被別人看到呢?”臨楚韞朝著她眨了眨眼,眼神之中透出一縷調皮,就如同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一般,她在瞬間迷茫,這個男子可就是方才被他評價為“可怕”的臨楚韞呢?
在他們都沒有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之時,寢殿的大門被輕輕地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任萬傾那張絕美恬靜的玉顏,當她的目光觸及倒在地上的月華之時,突然飽含深意地笑了。
“皇后娘娘,請恕臣妾擅自闖入之罪。”任萬傾蓮足輕移,徐徐走近他們,她只是淡然地望著林初音,全然不看一邊的臨楚韞,彷彿在她的眼中從來就不存在一般。
任萬傾站在她的鳳榻便安靜地俯視著她,眼角眉梢帶著淡淡的笑意,一如往常那般地恬淡。
林初音有一種錯覺,她總之覺得此時此刻的任萬傾好似有哪裡不對,就連笑容也變得高深莫測了起來,她感到最為奇怪的是她竟然將臨楚韞當作了空氣。
“胭脂碎無藥可解,有的只是續命丸而已。”她櫻唇輕啟,溫柔地說出那一句無比殘忍的話,說罷便微微轉首望著一邊的臨楚韞:“皇上,您還真是狠心呢!”
臨楚韞的面色一沉:“你來得真不是時候。”
林初音只覺得整個世界天崩地裂,她任萬傾和他臨楚韞究竟有著怎樣的一種關係,至少他們是認識的,或者說是親密的,一切的一切彷彿都緊繫著一個陰謀,一個驚天的大陰謀。
誰是任萬傾(二)
誰是任萬傾(二)
“看皇后娘娘一臉錯愕的樣子,臣妾想或許要讓娘娘重新認識一下臣妾。”任萬傾的笑容突然由溫柔優雅轉為殘忍,笑影裡隱約帶著臨楚韞的模樣,她慢慢地靠入臨楚韞的懷中,冷笑道:“你說是麼?表哥。”
一聲“表哥”讓病榻之上的林初音越來越迷茫,她所迷茫的任萬傾這個人究竟是何身份,她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沐儀王朝的皇宮中臥虎藏龍,先是一個唐晏,現在又是一個任萬傾,究竟……這整個皇宮之中有所少是臨楚韞的人?
“初音,你是在好奇麼?”臨楚韞沒有絲毫顧忌地緊摟住任萬傾的肩膀,她驀地一驚,隨後甜甜地笑了起來,眼中有一種溫暖的情感叫做“幸福”。
林初音痛苦地閉上雙眼,此時的她寧願自己還是生活在冷宮的皇后,不見天日不見君王不見冷宮之外的任何人,自然也不會有今日的劫數,或許她還會是那個天真的林初音,無情無愛無怨也無恨。
“我知道你在好奇,所以我會告訴你一切你所想要知道的事情。”臨楚韞的聲音纏繞在她的耳際,她緩緩睜開雙眼望進他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