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地報出各類價值不菲的酒類,何碧瓊的牙巴越咬越緊,拳頭越握越用力,眼睛裡已經是兇光畢露,狠狠地望著那名不停報出酒名的服務生。
那各服務生正在賣弄著自己的學識,突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轉眼看向何碧瓊,正好看見她的面部表情由憤怒轉為微笑,頓時一驚,連忙住口,又覺得不對,補充道:“就這些酒了。”
羅天行吃吃一笑,道:“不會吧,你先前還說這裡什麼酒都有,難道沒有啤酒,沒有老白乾,沒有高粱酒?”
那位服務生偷看了一眼何碧瓊,悻悻一笑,道:“這個……這個是有那些酒,但我覺得太低擋了,與你們點的菜有點不配,這個……”
何碧瓊現在真想猛撲過去把那個多嘴的服務生掐死,不過,她當然不敢,還要保持著淑女般的微笑,看著羅天行與那名服務生。只是心中已經把他倆的祖宗八代罵了個遍。她是做生意的,一分一厘都計算得清清楚楚,向來只有她算計別人,沒想到今晚卻被一個自稱小學文憑都拿不出來的大老粗算計,而且是狠狠地被算計,這一頓飯下來,可能要上十萬了,三個人,一頓飯如果吃到上十萬元,也太離譜了吧,又不是接見國家主席。十萬元,以她才開張的公司,可能還在虧本,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賺回來,難怪她要抓狂。
第十二章
這時,月珍珍也看出不對,連忙道:“羅大哥,不要點了,這裡的東西很貴的。”
看著月珍珍那祈求的眼神,羅天行緩緩點點頭,道:“既然珍珍發話了,酒就免了吧,實際上,我也不喜歡喝酒,要來也不會喝。”
聽到羅天行不要酒水,何碧瓊突然感到全身一鬆,忍不住長長吁了一口氣。
服務生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連忙逃走。
服務生一走,桌上頓時一片沉靜,何碧瓊臉上雖然一直保持著微笑,與月珍珍談笑著,偶爾掃過羅天行的臉容,眼神卻透露出一絲兇光。
不久,菜開始陸續上來,不過,當上來六道菜後,那位小姐道:“各位好,你們的菜上齊了。”
何碧瓊頓時呆住,驚訝道:“我們只有這幾道菜?”
那名小姐道:“是的,你們共六道菜,已經全部上齊了,如果需要,可以加菜。”
何碧瓊側目望著羅天行,道:“羅先生,你點的菜呢?”
羅天行咧嘴一笑,道:“我點什麼菜,我只是看了一下選單。”
“那你先前勾了那麼多是什麼?”何碧瓊問道。
羅天行笑了笑道:“哦,你說我在選單上勾劃,那是我在想象著點菜,幻想有一天自己發達了,到時連菜都點不來,豈不是笑話,實際上都是虛劃一下,沒有勾上去,怎麼,何小姐一直注意著我點菜?”
“這個……,我只是順便看了一下,覺得你點了幾樣,現在卻沒有一樣出現,感到奇怪而已。”何碧瓊言不由衷道。
羅天行淡淡一笑,沒有吭聲。
雖然羅天行也是笑了一下,何碧瓊卻有點受不了,感到羅天行正在譏諷好,銀牙又咬了咬。
不過,她也算是足智多謀的角色,開始與月珍珍閒聊起來,當然,現在話題就變得有點深奧,常常出現學術語言,偶爾,何碧瓊還要裝著不懂訊問羅天行幾句,把羅天行問得啞口無言、羞慚難當。
羅天行一看不是辦法,大叫一聲:“服務員,把選單拿一份來,哦,對了,請問這裡最好的酒是什麼?”
何碧瓊頓時住口,狠狠地瞪著羅天行。
羅天行見何碧瓊老實了,用了幾句把走過來的服務生打發走,又開始埋頭吃菜。
之後,羅天行與何碧瓊都有軟肋,變成互不侵犯,只是何碧瓊看羅天行的目光已經快變成殺人利劍。
吃過飯,何碧瓊結過賬,剛走出酒店大門,氣質又高了起來,對月珍珍道:“珍珍,上海房屋很緊張,我也只有一個單間,今晚你就同我一起住。”說著這裡,轉頭看著羅天行,道:“至於羅先生,可能就只有自找住宿了。”
羅天行也明白何碧瓊想把自己趕走,聞言點點頭道:“沒什麼,我在上海還有幾個朋友,應該有住處,就不麻煩你了。珍珍長途趕車也累了,你們先走吧,珍珍,有時間,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月珍珍見何碧瓊把羅天行趕走,也過意不去,不過,她現在都是在何碧瓊的屋簷下,也不能說什麼,只是道:“羅大哥,你慢走,有空一定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羅天行點點頭,側頭望著何碧瓊,道:“何小姐不僅端裝美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