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激。
穆柏初對主人這種待客的禮數吃驚的緊,莫名其妙的緊。那新郎官又在禮儀小姐的催促下極不情願的爬上了臺子,本來伴娘來了人們要求伴娘上臺來,可新娘臨時改變了主意,說什麼也不讓穆柏初上臺,弄的所有在場的男士對她極是不滿,都暗地裡罵她妒婦,神經病。剩下的時間裡新郎的心思全在了臺下,心不在焉草草結束了儀式,還鬧了不少的笑話,比如說:當司儀問道:“……你願意為美麗的新娘信守一世的忠誠嗎?……”他傻笑著忘了回答,他的母親覺的當眾出醜過來用手捅他,他才緩過神來,問司儀,“你剛才說的什麼?”司儀又把話重了一遍,他說:“願意,願意。”看了新娘一眼又矢口否認,“不,不願意,向了臺下瞟了一眼說:“我願意……”下面的話喃喃,稍遠一點的人半點也沒聽清楚。笑話鬧大了,父母太丟人了,丟人丟到八輩祖宗那裡了,臉上著實掛不住,盛怒之下摔袖子走了,儀式不能再舉行了,於是就草草結束了。
新郎官正巴不得如此呢,他在臺上渡秒如年,一經司儀喊出“女士們,先生們盡情的歡樂吧……”話音還未落他就哧溜從臺上跳下來坐在了勾的他心欲如火的兩位美人兒對面,東一句西一句,天上一言地上一語胡亂打訕起來。滿庭溪還是個學生,這種交際場面自是第一次經的,處處覺的新鮮,不禁東張西望,將新郎官晾在一邊半天也不去理他。新郎官接二連三討的沒趣慢慢將注意力全都有放在了穆柏初一人身上,穆柏初雖知他沒安好心,內裡極是看不起他,也對自己這個老同學看扁了不少,“難道滿眼裡裝的全是錢與權嗎?”不過她自負自己的功夫量對方絕討不了便宜去,再者對方今日必竟是新人,老少三分貴嗎,自己又是人家請來的客人多少得給人家留點面子嘛,胡亂與他打訕幾句倒也有趣,整日裡當警察反將女孩子該有的喜玩愛動的天性都抹殺了,好不容易有這麼一點機會不能輕易放過,再者,無緣無故讓人耍弄,丟人丟的太大,著實令人窩火惱悶,正也好借了人家的喜事衝一衝身上的晦氣,故而她盡情揮灑起來。她本就豪爽潑辣,不似滿庭溪那樣刻意端莊守禮、溫文爾雅,往恨近憂一併去吧,端起酒來就與別人喝,那些老少色鬼,公子哥們一見自然歡欣鼓舞,紛紛湧來連誇帶贊。穆柏初有些酒量,大杯大杯的與別人飲酒,酒非良物,稍有不慎形賅即易放縱,漸漸喝的就有些多了。滿庭溪覺的作為女孩子醉酒著實不該,怎麼勸又勸不住她,怕跟了出笑話陪了一起丟人,趁了人稍不注意悄悄的溜了出去,開著車滿城裡瞎轉。那座城市裡不像鎮湖,又沒發生賊匪恐怖事件,因而夜生活熱鬧非凡,滿庭溪滿心裡希望能遇到心上人。
穆柏初成了整個宴會的焦點,那些無恥之徒見美人兒醉酒,往這兒聚的越來越多,都想沾點腥。本來酒無好酒,這裡盡為鴻門宴,見她真的醉了,幾個特無恥的,也算作是無恥之徒的代表吧,就開始動手動腳。穆柏初生性豪爽,但絕不是輕薄之人,當她覺察到有人對自己無理時不禁大怒。她雖是醉酒,十個二十個的常人也近不得她身,趁了酒興也好發洩一番對老同學勢利眼的不滿,拳腳使將開來打的那些無恥之徒隨了盤子碗滿天飛,當然也冤屈了不少星點腥沒沾上的人,那也怪不得人家穆柏初,誰叫你摻雜在這宴會上呢?大喜之日就應當披紅掛綵,直打的不少人頭破血流。真是直把婚禮當葬禮,哀號連天,哭聲震破瓦桓,有些迫於李誠家勢力,而本對他家不滿的一些小人可高興了,慫恿著音樂師奏起了哀樂。穆柏初難解胸中的怨氣,連同哄表妹時受的委曲一骨腦兒發洩了出來,宴桌踢翻無數,一會兒揪住了這位男賓的衣領,一會兒又扯住了那位女賓的頭髮,但凡落在她手下的就沒有好過的,踢飛了這個打翻了那個,賓客們一個個嚇的貼著牆瑟瑟發抖。幾名保安想上來制止可惹惱了新郎官,他提了把椅子輪圓了追著那些保安打,“砸壞了多少東西我加倍賠,誰要你們這些狗雜種上來胡摻和。”又多了不少頭破血流加入哭陣的人。新娘子見自己的大喜日子給穆柏初擾成了這個樣子,對她極是惱恨,認定了她是嫉妒自己找到了好婆家,心裡也有幾分沾沾自喜,膽顫心驚,想:樂意鬧,你就盡情的鬧吧,打打殺殺誰敢要你,哪能個公子哥的父母也不敢將自己的寶貝疙瘩交給你永遠也追不上我。想到這一層也的樂的緊,忙的也跟了設法將這裡搞的更亂些。
穆柏初頭暈腦脹也真的想走了,幾次卻沒有找準門,她晃晃悠悠爬上前臺,走到體如篩糠的同學面前扶了她的肩頭嘻嘻一笑:“老同學,你真是個認名圖利的小人,你看看你找的那算個啥,除了有幾個臭錢,人品德行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