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1 / 2)

田之水氣得發抖,說:〃我要的不是什麼隱魂丸,而是鞋墊!〃

說著,田之水就又要去奪回鞋墊。

舒要根見田之水對自己的話是油鹽不進,只好嘆了一口氣,說:〃唉,你既然這麼固執,我只好還給你了。〃

說著,舒要根把手伸到口袋裡去,摸出來的並不是鞋墊,而是一小包紅紙包著的什麼東西。

田之水說:〃我要的是鞋墊,你拿這個給我幹什麼?〃

舒要根看了看手裡的紙包,擂了自己的腦袋一下,說:〃老糊塗了……〃

說著,舒要根的手一揚,一片白色的粉末就瀰漫在田之水的面前,田之水還來不及有任何的動作,直覺得一股清香從鼻孔裡鑽了進去,然後,就像喝醉了酒一樣,搖搖晃晃地往地下倒去……

田之水醒過來時,屋子裡,已是一片漆黑了。高高的天花板,在他的眼睛裡,似乎要墜落下來一樣。他坐了起來,打量著自己的房間。他感到,他的腦袋裡,還是有些暈暈乎乎的,房子裡的桌椅板凳,在他的眼前搖搖晃晃的,像是在船上一樣。他搖了搖頭,把眼睛閉上,過了一會兒,這才重新張開了眼睛,暈得沒有剛才那麼強烈了。他想站起來,無奈腳杆很軟,試了兩下,不像是踩在地上,而像是踩在空中一樣,用不上力。他放棄了站起來的打算,索性就那麼坐在桌子的腳邊,靠著牆壁,靜靜地整理起自己的思緒來。

現在,他好後悔,後悔不該上了舒要根的當,把鞋墊交給舒要根看。舒要根處心積慮地問他要鞋墊,既然是有備而來,自然也是志在必得的。這不,果真落入他的圈套了。田之水擂了自己的腦袋一拳,自責道:〃古人說得不差,百無一用是書生啊。〃中了舒要根的毒計,一點也怪不得別人。他舒要根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知道,難道你田之水也不知道?一個典型的負心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現在,鞋墊被舒要根騙走了,他與臘美唯一的聯絡,就此被硬生生地切斷了。他感到心裡一陣陣痛,像被瘋狗咬住了一樣,那種劇痛無法形容,令人幾欲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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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節:湘西鬼事之趕屍傳奇(72)

這20年來,他之所以苟活於世,不就是因為他還擁有著那張鞋墊嗎?即使臘美早就已經與他陰陽相隔,但也正因為有了那張鞋墊,他才不時在傷感和痛悔之餘,感受到從她的手上,透過鞋墊傳給他的縷縷溫情。

舒要根的那一套謬論,田之水是怎麼都不相信的。她那麼美麗,那麼清純,那麼天真,又那麼善良,怎麼會做出害人的事呢?其實,舒要根所說的一切,都是潑在她身上的髒水。舒要根有什麼資格擁有那張鞋墊?想到這裡,田之水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這時,他似乎聽到黑洞洞的房間裡,有一個陰森森的女人說道:〃舒要根沒有資格,難道,我田之水就有資格了嗎?〃

他趕忙看了看四周,死寂一片。

一個人都沒有。

那麼,是誰在說話呢?而且,那句話,正是他田之水心裡想著的,也正要說出來的話。是誰?她怎麼知道我的心裡話?

那個女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摸著自己的腦袋好好地問自己,我有資格嗎?〃

田之水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應該說〃你田之水〃才對,怎麼說〃我田之水〃呢?難道,她也叫田之水嗎?

另一個田之水叫著要自己摸著腦袋好好地問自己,田之水就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到了腦袋上,雙手緊緊地揪住自己的頭髮,使勁地扯著。他感到一根一根鋼針般的疼痛刺進了自己的腦袋。那種刺痛讓他感到舒坦,也讓他感到安慰。

手上猛地一用力,一綹頭髮撲地一下,被他拽在了手裡。他拿到自己的眼前來,看到,那些頭髮被他緊緊地攥在手裡,凌亂地張揚著,髮根還沾著一些血絲。

田之水看著自己的髮絲,看到那髮絲慢慢地,越來越長,在他的手裡,扭曲著,搖擺著,像極了水裡那飄蕩著的水草。他的耳邊,沉沉地響起了水的聲音,咕嚕咕嚕地響著,一串一串透明的水泡,在房間裡晃盪著,往他的眼前飛來,很快,就在他的眼前一個一個地破滅了。

他趕忙把手往外一甩,那些頭髮就被他甩在了地上,於是,水泡沒有了,水草也沒有了,那咕嚕咕嚕的聲音也消失了。

在一陣短暫的死寂過後,那個女人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我沒有資格鄙視舒要根,骨子裡,我也是舒要根,如果講他是一個卑鄙的小人,那麼,我就是一個無恥的懦夫,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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