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明白。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月色清幽,將皎潔的光柔柔的灑在他的肩上,男子的面色帶著幾分清冷,雙目狹長,卻再無年少時飛揚,沉如古井微波,淡定潤和。
你是想說,為何不趁著大夏內亂,門閥疲憊,外有強敵的大好時機揭竿而起,控制家族,再取趙氏而代之,對嗎?”
月七一驚,頓時跪在地上,卻直言不諱的說道:屬下大膽,但是屬下的確是這樣想的。大夏對我們不仁,家族也對我們不義,少爺兩年來受盡屈辱,為何要在此時對他捫施予援手?大不了我們就回青海去,反正姑娘現在在這,咱們也不怕他們的威脅,青海地大物博,即便是西蒙一統,我們也未必怕了他們。”
月七說完之後,卻久久沒聽到諸葛坍的聲音,他大著膽手抬起頭來,只見諸葛玥舉頭望天,原本清俊的臉上已然覆上一層疲勞的暗影,雙眉間的縱紋深深蹙起,滿是歲月的滄桑。
月七,家族再不好,總是你我少時安身立命的所在,大夏再不好,總是我們的故土,如今故國內憂外患,強虜虎視,你我如何忍心在滿目瘡痍的國土上再燃起一方狼煙?”
月七聞言,頓時愣住了,卻聽諸葛玥繼續說道“更何況趙徹於我,絕不是滴水之恩。”諸葛玥說完就離去了,唯刺月七愣愣站在原地,仔細思索著諸葛玥的那一番話。
他不知道心底是何感覺,潛意識裡他知道少爺是對的,可是想起這兩年來的遭遇,一股悲憤不平之氣又鬱結於胸無法排遣。難道少爺他,就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嗎?諸葛玥當然是在乎的。
漆黑的臥房之內,響起了短促的輕笑。如何能不在乎,那幼時如畜生土狗般在家族求存的日子?如何能不在乎,一次次滿心遠志,卻終被打擊潰敗的沮喪門又如何能不在乎,九死一生的逃回之時,迎面而來的口水和恥辱?
不能忘,死也不能忘。
他不願再去想剛剛的感受,月七吐口而出的那番話又在他的心底掀起了怎樣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