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裡可有糖,泡些濃濃的給她灌了,可能會醒來。”
毛團子苦了臉道:“糖這樣的金貴物,家裡哪會有?”
邊上眾人,也是面面相覷,想來也是沒有。
不一會,卻仍是那給毛團子婆娘抹香灰的婆子手上顫巍巍端了個粗瓷碗過來,說是正好前兩天孫子嘴饞,鬧著要吃糖,她便去鎮上集市裡買了還沒吃完,見顧早提起,便急急回家泡了端過來。
顧早連連道謝,讓毛團子攙起了他婆娘的身子,掐開了嘴巴,終是半灑半喝地把那一碗糖水給灌了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那碗糖水的功效,一會,毛團子婆娘終是呻吟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眾人都是面帶喜色,看著顧早的眼色也終是稍微和氣了些。
顧早對著毛團子再三賠禮,又順了旁人的口風,答應過兩天送一籃雞蛋過來,這才出了毛團子的門。
她匆匆趕回了家,卻見方氏突然從門後竄了出來,面色發白,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急急問道:“怎麼樣,那婆娘不會真的那麼不經摔,這就磕死了吧?”
顧早搖了搖頭:“醒了。”
方氏長長舒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幸好。我卻是白白嚇了自己;不過是輕輕一腳,哪裡就那麼嬌貴了。”
顧早又道:“不過要我們賠一籃子雞蛋給她補身體,不然就報官告你行兇。”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