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得了個這樣的下場……”
那方氏本是存了幸災樂禍的心才來的,只是此時被胡氏這樣扯住哭訴不休,又見她鼻青臉腫的似是被揍過的樣子,竟也起了絲兔死狐悲的意思,頓了腳恨恨道:“這男人竟都是這樣靠不牢的。我家那個沒了的,從前也是個拈花惹草的。我還道你家的是個好的,沒想到竟是做得更絕。你還在這裡哭什麼,還不拿了棒子衝過去狠狠一陣敲打,看那狐狸精還怎麼笑!”
原來在這家中,胡氏既是把了家政,見丈夫一貫被自己壓得死死,便洋洋自得了起來。平日裡便也不大留心他的行蹤。只是這半年來,那顧大越來越不著家,有時竟連夜不回,胡氏問起來便說自己是在那瓦子戲舍裡混過去的。且有時夜間,胡氏故意在顧大身邊挨挨擦擦的,他卻是隻閉上眼睛推說疲累,睬都不睬。那胡氏不過四十出頭,正是虎狼之年,心中暗自惱恨,卻也是無可奈何。她起先也是沒有起疑,還做了那大補湯給顧大灌下去,只是這樣的次數多了,便難免有些心病。待上個月查賬時發現鋪子裡竟是少了一大筆錢,問起管賬的,說是掌櫃的拿了不讓說,這才起了疑心,暗地裡便有些留意起顧大的行蹤。
昨日,胡氏故意在顧大面前說自己要連夜趕去禪林寺求浴佛水,暗地裡卻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