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2 / 4)

著碗筷鍋子,瞧見顧早來了,扯住了道:“顧家二姐,昨晚我走的時候,這裡明明都收拾乾淨的,怎的今早來了卻多出了兩副沒洗淨的碗筷?莫道是哪個嘴饞的竟是半夜裡摸過來偷吃食?”

顧早一呆,她自己可不就是和那人半夜裡摸過來偷吃食的嗎?面上卻是淡淡的應了兩聲,那婆子嘴裡嘀咕著,也自去做活了。

因了明日老夫人的壽誕宴是在晚間進行,顧早想著今日在這太尉府裡也是無事,更是不願再見到那人,當下便等到了老夫人起身妥當了,到暖閣前求見,說是自己家中今日還有事,左右那壽筵也已是定了,自己明日一早再來。老夫人應了下來,顧早這才謝過了,復到了廚間吩咐了那些婆子要備妥的東西后,也不用人領路,自己出了那太尉府。

顧秀孃的婚事

顧早出了太尉府,過鄭門的時候,街面上正是熱鬧。 想著昨日在太尉府裡用的那塊花皂味道聞著很是喜歡,便特意繞到了那家蜜粉鋪子想著也去買塊過來,忽的瞧見前面街角坐了一箇中年女人,正在那裡哀哀乞討,邊上圍了些看熱鬧的人,經過時聽見身邊的一個男子在跟同伴嘖嘖嘆息道:“這秦妙冠曾是天禧年的名妓,貌美異常,連那京中的畫工都最喜歡畫她面貌的。後來確無訊息了,聽說是做了個官的妾,叫當時無數人都嘆可惜,不想今日竟是落到了這般田地。”說著竟笑了起來,似是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顧早聽那人如此說,忍不住便緩了腳步仔細瞧了過去,見那女子蓬頭垢面,目光呆滯,大冬天的身上的那衣服也是單薄得可憐,哪裡還有半分美人的樣子。心中不知怎地竟是起了絲兔死狐悲之意,順手將自己原本打算買花皂的錢丟到了那秦妙冠的破碗裡。秦妙冠連連磕頭稱謝,邊上方才那說話的人瞧見顧早,似是有驚豔之意,顧早厭惡此人方才那說話的腔調,連眼角都沒掃一眼便自離去了。

待進了自家的門,方氏幾個都正在院子裡擦洗蘿蔔白菜的,瞧見她回來,三姐和柳棗都很是高興的樣子圍了過來問東問西,只那方氏臉色卻是有些怪異。顧早以為她心裡梗著前兩日的那事氣還沒消,也不以為意,走進了屋子裡想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卻瞧見屋裡探出了個與三姐年齡相仿的小姑娘的頭,望著怯生生的,很是面生。

顧早有些吃驚,正望著那小姑娘,卻見她已是從裡屋出來了,望著顧早面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嘴裡已是叫了起來:“二堂姐。”

顧早一怔,再仔細一瞧,那小姑娘的面臉和胡氏依稀倒是有幾分相似,心中已是瞭然,應是自家大伯顧大的女兒顧秀娘了,當下便也點頭笑著應了。只是這顧秀娘怎會跑到她家裡來了?

顧早心中有些疑惑,正待問下,身後方氏已是走了過來扯住了顧早便到了院子的門外,壓低了聲音道:“二姐,這秀娘昨日裡慌慌張張跑來我家,晚間也是不願走,和三姐兩個擠了一起過夜的,我卻也不好趕她走。 問她緣由,只一百個搖頭不吱聲,光掉眼淚,估摸著那家還不知她女兒到了我這裡,你說她那個娘要是尋了過來,那不是鬧翻天了。我尋思著正要去她家告訴一聲,快些將這秀娘領走。”

顧早回頭,見秀娘正呆呆站在那裡咬著嘴唇,心知必定應是有個什麼隱情,當下穩了幾句方氏,自己復又進去,牽了秀孃的手,到了裡屋,把門關上,和她一道坐在了床邊。

“秀娘,你跑到我家,你爹孃應是不知道的吧?”

顧早笑著問道。

秀娘只把頭垂著不動,顧早又問了遍,才見她微微點了下頭。

顧早嘆了口氣,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秀娘,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若是不說出來,我也幫不了你的忙,怕你爹孃心焦,少不得也只能將你送回去了。”

秀娘身上一抖,抬起了臉,眼裡已是淚汪汪了。

“二堂姐,我不要回去。我娘要掰斷了我的腳給我裹起來……”

顧早一驚,急忙問了個仔細,那秀娘斷斷續續了半日,顧早才聽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

原來這顧大家中就只秀娘一個女兒,別無所出,顧大被胡氏牢牢壓住,雖是心中不願,只是一時也不敢往屋裡塞個妾室什麼的,胡氏對秀娘自是寵溺異常。到了京城,更是一心想著將那女兒教養成高門大戶般的閨秀,詩書琴畫的教導娘子就不知道請了多少個。偏偏這秀娘不但生性軟弱,人前說一句話便會臉紅,學起這些東西來也是不大得力。胡氏雖是恨鐵不成鋼,見女兒學得實在辛苦,也只得由了她去,想著自己家中所幸資財還算殷實,到時陪嫁個一半過去,不怕自家女兒抬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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