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平靜了不少。待自己驚覺過來,才發現竟是已經到了那染院橋了,忍不住便下了馬一路牽著到了她家門前,卻見門扉緊閉,只隱隱似是聽見裡面傳來陣陣言談聲,間或夾著那顧二姐盈盈笑語,一時竟是有些痴了,站在那裡捨不得走,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邊大黑馬打了個響蹄,他方醒悟了過來。方才出來也只是隨意披了件毛氅,此時方覺得了些寒意,暗自嘲笑了下自己,正待悄悄離去,卻是突地瞧見那院子門開了,借了明亮雪光,居然正是那顧二姐,瞧她此刻望著自己面上神色,也渾不似平日裡見慣那冷淡,看起來竟也是有些錯愕。

楊昊心中一個激盪,忍不住便幾步到了顧早跟前,一下子便握住了她兩隻手。

顧早剛從暖屋裡出來,那手還是熱熱,正怔忪間,猛覺得觸手一片冰涼,微微低頭看去,才見自己雙手已是被他手包住了。她心中一抖,想要收手出來,卻是被緊緊握住,哪裡抽得出來,耳邊又聽到他低聲說話聲音了,微微有些暗啞:“二姐,我有些想你,忍不住便跑了過來,你莫要怪我……”

顧早抬起頭,對上了楊昊此刻正望著自己眼,紛飛雪花裡,看起來竟是亮閃閃似那鏡子,直直透進了自己心裡。又瞧見他眉頭之上不知何時已是沾了幾片白簇簇雪,終是忍不住抽出了一隻手,抬起來想要為他拂去。那手堪堪伸到了他眉間,耳邊突地聽到城中皇宮方向傳來了了一陣爆竹轟響之聲,那手一抖,全身打了個寒戰,飛快地縮了回來,轉身便是猛地關上了院子門,朝著屋子裡匆匆去了。

顧早進了屋子,關了門,一陣暖意立刻撲面而來,閉了眼睛靠在那門後喘了兩口氣,這才用手捂了下自己臉,竟是熱得不行。

外屋裡青武已是酣然入夢了,顧早過去給他摟了下被頭,自己卻是睡意全無,只坐在那爐子前,又加了些炭火看著,直到燒得旺旺,才悶上了爐蓋防那煙氣出來。耳邊又聽到附近有尚在守歲鄰人聽到宮中炮仗響起也出來放炮應和聲音,怕那人仍是呆呆傻傻地站在那裡受凍被人瞧見,猶豫了良久,終是悄悄又出了院子,透過那木板縫隙,已是不見那一人一馬了,只剩幾個腳印子還沒被雪覆蓋住。

顧早自覺鬆了口氣,卻又隱隱彷彿有些失落,終是回了屋子睡下,頭枕到了枕上,才突地想起方才竟是忘了歸還這瓶子薔薇水,忍不住低低嘆了口氣,良久才睡了過去。這一夜做夢裡卻都彷彿喑染了那一縷玫瑰青苹淡淡氣味。

第二日一早顧早卻是被自家門口炮仗聲驚醒,坐起身來一看,天光已是大亮,三姐和方氏都已經早起床了,原來自己是破天荒地睡得如此晚。急忙穿了衣服出來一看,雪已是停了,陽光卻是照得人一陣刺目。青武三姐兩個在門口掛了紅紅爆竹在噼噼啪啪地放,靠在門邊方氏瞧見顧早要出來樣子,急忙伸手攔住了道:”初一開門放爆竹,整年財門才會開,你先莫邁腳,等放過了才能出去。”

顧早見她說得一本正經樣子,也就站在那裡等了,等那掛鞭炮燒完了,鼻子裡已是一陣硫磺味,厚厚雪地裡也到處是紅紅鞭炮碎衣了,下意識地往昨夜那人站過地瞧去,哪裡還有半分蹤影留下,想起來竟像是個恍恍惚惚夢境了。

初一過了,到了第二日初二,方氏一大早便不時到那門邊瞧。原來初二有個出嫁女兒要回門探親理,從前路遠也就罷了,此刻大家都住在東京城裡,顧早知道方氏應是盼著那顧大姐上門了,瞧她左等右等有些焦急樣子,便拉了過來讓幫著洗菜,說是大姐回來自己自己也好備些菜款待,方氏這才坐在了一張矮杌子上動起手來。

那顧大姐應也是想著自家孃家人,晌午未到便是拎了個豬頭過來了,仍是帶了她那兩個女孩珠兒釧兒,都是紅衫綠裙,瞧著十分可愛,見了方氏便是一口口姥娘,叫得方氏歡喜不已,忙不迭掏出糖果糕點,擺了滿滿一桌。三姐青武也是十分高興,和那兩個丫頭一會就玩得咯咯聲一片,方氏笑眯眯道:“珠兒,釧兒,你們過來了,可不就剩爹一人在家,怎也不一道來?”

那年齡稍大珠兒抬頭;還未答話,便已是被顧大姐扯住了笑道:“他整日裡嚷著做活累,便讓在家休息了,說讓我捎個話問好呢。”

方氏聽了歡喜,上前扯了大姐,問了幾聲賣肉生意可好什麼,見大姐都應好,便是已經放下了心。顧早瞧著她,那氣色卻是比起上幾個月竟彷彿還差了些,雖穿了新衣服,臉上抹了些胭脂,瞧著紅紅,也是帶了笑,只是總有幾分勉強意思,見方氏歡喜樣子,也不多說,只是笑著讓方氏和大姐到裡屋坐了說些孃兒倆體己話,自己便動手整飭起了大姐帶來那豬頭。洗刮乾淨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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