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夥計安放好行李退出的時候,愛莉婭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他們走了進去,發現這真的是一個很樸素的房間,不足二十平米的房子,裡面安放了兩張床,上面鋪著洗得有些泛黃的被子。
前方有一扇窗戶,沒有對著繁忙的街道,而是對著後方,望出去是一片錯落的住宅區,雖然景色不好,但是也算得上清淨了。
窗戶下方安放著一個簡單的茶几,上面有一隻花瓶,裡面插著一朵開過頭快掉花瓣的玫瑰。
除此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還真正相當簡潔的風格啊。
“這就是唯一的一間空房了,你們看著
行麼?”愛莉婭跟著走進來,詢問著。
“嗯,可以,有個睡覺的地方就行了。”伊窕很隨意,他走到床邊,把沉睡中的櫻靈輕輕地放倒在床上,幫她脫去偷來的鞋子,調整好她的睡姿,讓她休息著。
愛莉婭看著櫻靈那沒有骨頭隨人擺佈的樣子,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她走過來,盯著櫻靈看了一會兒,確定這孩子有呼吸,不是一具屍體。
但是她還是不放心,擔憂地看著伊窕,“先生,這位小姐真的沒事麼?怎麼睡得那麼沉?剛才下面那麼吵也沒有吵醒她。”
要照顧這麼魚龍混雜的店,她愛莉婭也不是一個傻子。
“好吧,我也不能瞞你了。”伊窕看著愛莉婭,有些哀怨地看著她,“其實她有渴睡症,一旦發作起來,睡三天三夜也是有可能的。我們在路上的時候她正好發作了,但是我怕這裡不接受病人,於是就……”
“渴睡症?”
“嗯,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病症,我給她找過醫生,醫生說現在沒有可以治療這種病症地藥,每次發作只能一邊給她喂流質一邊等她清醒,也許到成年後這個病症會好一點。”伊窕語氣間流露出一種屬於父親的疼惜。
愛莉婭看到他這幅擔憂的樣子,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在演戲,立刻為這個可憐的孩子心疼起來,她抱著自己地胸口,滿臉同情地看著她,好像那是她自己地女兒一樣,“這孩子可真可憐,要吃流質的話,我等一下讓廚房送一點牛奶糊來吧。”
“那謝謝你費心了。”伊窕禮貌地點頭,表情誠懇,隨後他又想起什麼似的,“請問這裡的住宿費是……?”
“按照房間來算,一晚上30個銅幣。”
30個銅幣,不知道這裡的銀銅換算比例是怎麼樣地。
伊窕裝著有些為難的表情從口袋裡摸出一枚銀幣遞了過去,一邊仔細地觀察著愛莉婭地反應。
如果是不夠,他可以藉著拮据的名頭再商量,為難的表情也就好解釋了。
如果是太多了,需要找零的話,那他的為難可以解釋為因為沒有零錢支付而苦惱。
愛莉婭看著伊窕手中的銀幣,順手接過,“這個足夠在這裡住上五天了,你們具體要住幾天?”
伊窕也藉此大致上明白了銀銅地兌換比例,他微微一笑,“你就先拿著吧,我女兒什麼時候醒還不知道,我和我兄弟需要休息,到時候如果超時的話我們再想辦法支付。”
“行,那你們等一下是打算出去吃還是在這裡吃飯?我們地住宿費裡面包括餐費。”愛莉婭把那枚銀幣小心地收在口袋裡。
“就在這裡吃吧,我們想清淨一下。”
“好的,先生,那你們就在這裡休息吧,我先下去了,有事地話來樓下找我。”
“好,那麻煩你了。”
門關上了,伊窕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放了下來,他揉著自己發酸地臉頰,表情有些厭煩。
王豐將這美男的雙面特性都看在眼裡,但是他知道這人不簡單,也就不多羅嗦了,他拉著自己的兒子在另一張床上坐下,然後去張望他們的“行李”。
“這行李哪來的?不會又是魔術吧?”王豐指著那堆鼓鼓囊囊的東西。
“嗯,你真聰明,我們是旅人,沒有行李的話看上去多奇怪。不過你最好不要去開啟,不然會看見什麼我可就不敢保證了。”伊窕揉著自己的臉,語氣稀鬆平常地說著。
“……”王豐一頭汗。
這話聽上去真恐怖。
其實,這只是基礎的幻形術,就算讓櫻靈來她也能做到,當初她不是很好的把一條狗便便變成了酸奶+蛋糕,還騙得魔王咬了一口麼,這隻很基礎的小把戲而已,不過迷幻效果非常好,那些銀幣也是一樣。
只是有一點他並沒有如實說。
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