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2 / 4)

光宇無法,只得把他平放到沙石上,用劉琨一直緊緊握在手裡的劍割了自己的中衣給他按住傷口,好在沙漠的夜晚很冷,過了不久劉琨的傷口只是微微滲出些鮮血,光宇這才把金瘡藥給他覆上,然後又割了一些布條給他綁好。折騰了半天,劉琨醒了過來,看見光宇一愣,慘兮兮笑道:“我居然沒死麼?真是多謝了!”

光宇“哼”一聲:“該道謝的是我,話說,我死了你該高興才對吧?傷口再深半厘,你就真的不用活了!那麼不管不顧撞過去,你是心灰意冷了打算自殺麼?”

劉琨一笑,低低道:“我死了無所謂,你死了她會傷心。”

光宇一愣,沉默了約一刻,道:“我不想承你的情,所以,我們一定都得活著回去!接下來幾天很難熬,你如果不想死就咬牙頂著!”

不過一會就有狼群聞著血腥味尋了來,光宇撒出迷藥迷倒一批,然後脫了兩人外衣在砂石上一陣揉搓,總算把血腥味去掉大半這才又穿上。兩人擔心清兵再度迴轉,不敢在沙漠邊緣久留,便根據天上的星星定了方位,兩人一馬朝著湟源城方向行進。

接下來幾天果然很難熬,首先是缺水,其次劉琨有時清醒有時迷糊,光宇發現他開始發燒。於是光宇第二天就把馬給殺了,按了迷迷糊糊的劉琨湊到放血的刀口吸馬血解渴,又割了馬肉供兩人進食。第三天,光宇本想迷倒一匹狼放血,誰知昏迷的劉琨中午開始就不斷念叨“水,水……”光宇無法,只得劃了自己的手腕,讓他喝自己的血。晚上獵了狼,兩人則一起喝狼血。如此幾天,白天放自己的血,晚上喝狼血、吃狼肉,到得出沙漠那一天,光宇自己也迷迷糊糊起來,但心裡想著絕不能死,憑著一股毅力支撐,拖著劉琨出了落羽沙漠。也是他們運氣,走出沙漠兩裡地後便遇到幾個大慶牧民,熱心的牧民帶了他們回到湟源城,兩人這才得以活著回來。

劉琨醒來之後的第二天,光宇待看望的人走光了之後,又去看劉琨。他走進去的時候,劉琨趴在床上,伸了手正想去摸背上的傷口,光宇忍不住喊了一聲:“傷口還沒結住呢,你不要命了!”

劉琨不以為然一笑:“我能醒來就說明老天不肯收我,再說,有她在,我絕對死不了!”光宇氣結:“真該把你扔在沙漠裡喂狼!”

劉琨扭了扭腰,吊兒郎當一笑,道:“你看看我的傷口,她是不是縫得很漂亮?另外,你評評理,她對我又看又摸,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

光宇怒瞪劉琨一眼,既而一笑:“你小看她了,她才不是那等拘泥之人。在她眼裡,你只不過是一個病人罷了!別說就是動了你的後背,就是動了你的全身,再見你之時,她也不會有一絲扭捏!”

劉琨被戳中心窩,斂了笑容,轉移話題道:“說到醫術,你說,她頭腦裡怎麼會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這下換光宇笑了:“當然,她是獨一無二的!不過,我為什麼要跟你談論我的女人!”

劉琨陰險一笑:“她不是你一個人的!”

光宇也被戳中心窩,臉色陰沉下來:“既然青巖兄能說能笑,證明已經無礙,我這就回去告訴我的夫人,讓她無需再來探視!哼!”一甩袖子走了!

劉琨獨自爬臥在床上,再次伸手去摸肩上的傷口,卻只是在傷口上方作勢撫了撫,自言自語道:“她說了不乾淨的手摸上去會發膿呢,可不能枉費了她一番苦心!”

劉琨醒來之後的第五天,光元風塵僕僕回來了,他瘦了許多,月容看他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傷口,卻不是刀傷,而是摔傷。他給月容的說辭是因為晚上也急著趕路,從馬上甩下來好幾次弄傷的。月容不信,但是他堅持就是如此,也只得作罷,一心一意給他料理傷口。

晚上光宇和光元兩人住了一間房,兩兄弟交流了一下別後情形,光宇這才知道光元的經歷也是一路驚險。光元衝出重圍之後往南而去,本打算奔出百里左右就折往西,誰知清國竟動用了飛鷹傳信,向南一直往大慶的邊境,朝西的路口一律戒嚴,嚴密盤查。

光元不敢冒險,一直往南走到齊鄂城東南方向的大豁口,這才尋了機會上山,打算在山裡行走兩天之後再折回平地。誰知上山的第一天夜裡就遇上老虎出來覓食,差點葬身虎口,第二天大雨,視線不清,腳下打滑,竟滾下山崖,幸好那山崖只得兩丈,下面只是一個坡度稍直的斜坡。可是這樣一來,光元竟迷失了方向,只得在山上等到三天之後的雨停,這才尋了路一拐一拐出山。出山之後才發現,他又回到了齊鄂城一側。此時清兵的防範重心已經移到大豁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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