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守的話,幽州防線只怕要破了。
幽州原本就是地處荒涼,地勢兇險,居住的黎民百姓並不多,常年發生戰事,發展較少,都是以邊戍防事為主,所以九州神朝的戰略就是務必要將敵人牽扯在這一條戰線之上,在這裡解決一切的戰事。
一旦要戰火引燃到其他大州,百姓居多,大戰綿延,難免受到牽連,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九州神朝不惜一切代價,把一部分的兵力全部集中於此處,全部聽天石公調配,雖然抵擋下八大起源一部分兵馬的攻伐,但九州神朝損失依舊不小,也幸好他們積蓄多年,全民皆兵,才能夠有驚無險,守到今日。
“此番歸來,能夠見昔日故人,我心甚慰,敬大家一杯。”許道顏示意醉蒹葭斟茶,茶水甘冽,水聲潺潺,他雙手舉杯,一飲而盡。
“好!”眾人齊齊舉杯,雖不是酒,但如今戰事不斷,軍中禁酒,以茶代之,並且乃是孟子顏所制之顏茶,其醇厚濃烈程度,不比尋常酒差,並且還能夠有益身心,安神定思,消除疲乏,有助感悟。
“幽州安定,黎民百姓安居樂業,沒有受戰亂,戰戰兢兢,食不能安,寢不能眠,民心凝聚,共御外敵,我們敬田甜一杯。”許道顏連連舉杯,倒是辛苦醉蒹葭,要不停地給每個人斟茶,差點都要忙不過來,沒好氣地白了許道顏好幾眼。
“嗯,的確,田甜居功至偉,保後方不亂,安定之後,有親赴前線,屢建奇功,不愧伏龍學院的得意門生,道顏你這個當師叔還是挺護短,幾杯茶的功夫都要替你們學院的人請功。”蘇驚聖嘴角上揚,噙著一絲笑意,田甜能力的確毋庸置疑,其父親田文也在這一次,發揮了巨大作用。
“豈敢,幽州能夠守住,都是我九州神朝眾將士拼儘自己性命,不惜一切代價守住此地,方能有今日,我所出之力甚微,不敢居功。”田甜如今身著戎裝,頭帶紫金冠,女扮男裝,一身戰甲,眉宇間殺氣騰騰,想來是這些時日上戰場所磨礪出來的氣質。
幾杯顏茶,許道顏向他們談起一些事,簡明扼要將自己這一階段親身經歷說出來,與眾人分享,足足說了一個時辰。
“好了,閒話不多說,如今戰事緊要,大家各司其職,各守其位,我不敢耽擱太久,差不多也要告辭了,但有一點相告,若是發現八大起源有內訌,置之不理便是,一定不要出城追擊,否則的話,只會適得其反。”許道顏站起身來,昔日故人皆安然,並且實力有進展,容光煥發,都得到不小的磨礪,他也就放心了。
“道顏,這是為何?難道之前那些流言,是你們的傑作?”天石公反應很快,關於青燈佛域中的一些訊息,如今整個九州神朝上下也是傳得沸沸揚揚,許多人都在討論不休,這一件事任誰都能夠看得出來,接下來八大起源必然會有一場爭鬥。
“實不相瞞,正是如此,能夠借噬魂古帝的手,割裂八大起源之間的聯盟,的確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許道顏此言一出,在場的很多人都明白了。
“沒有想到這竟然是出自你的手筆,好啊,你還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蘇驚聖對許道顏倒是越來越欣賞了。
“好了,現在時間就是生命,聖御帝陣的排練,就要靠大家與天石公配合。”如今在公眾場合,許道顏對天石公的稱呼自然都是其爵位。
“嗯,能夠與聖戰帝陣集合起來,攻守有度,必然會為我九州神朝大戰更增添戰力。”天石公沒有與許道顏客氣。
“哎,道顏師弟的成長,還真是超乎我的想象,當年出走之時,還只是一個孩子,如今氣質各方面都已經截然不同。”高子期心中不僅感慨,許道顏在伏龍學院呆的時間最少,因為身世暴露,有家都不能回,直到他為自己贏得尊重之後,依舊有無數人想要殺死他,至今方歸。
常年在外,顛沛流離,孟子顏覺得就是要這樣打磨許道顏,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確也能夠讓許道顏大大成長。
當年孟子顏看出邪皇的用心,如果九州神朝想要全力維護許道顏,許氏家族自然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總不能夠領兵攻打九州神朝,最多從米糧的份額上縮減出來,對其進行施壓,但對於九州神朝來講,有許天行給的眾多米糧種植秘術,他們都已經能夠自給自足,多餘出來的,無非也就是錦上添花,多多益善,在九州神朝就有農家許氏,袁氏,許氏主家能夠對九州神朝的掣肘已經不多,但這樣的話,對於許道顏來講,不經歷大風大浪,如何能夠成長,就是邪皇年輕之時,也是備受打壓,年輕氣盛,需要有所壓制,不然一路太過順風順水,毫無兇險,必然早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