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原因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那一聲夫君會讓她突然倍覺羞澀。
剛嫁過來的時候,他嘴巴惡毒老是挑她的毛病,喚他少爺或夫君對她來說好像都沒有差別。但是從那天晚上,他開始會對她溫柔的笑之後,“夫君”兩個字像是帶有了不同的意義,讓她每次想說出口的時候,都感覺心跳快得不像話,簡單的兩個字就是吐不出來,沒想到,她剛才竟能有勇氣說出口了。
看著路喧的攤販、種植在橋邊的楊柳樹,攤販的不同聲調的吆喝聲,還有站在楊柳樹下離情依依的人們,每一種都是她從未見過的風景。
她帶著帷帽,不停的左看右望,沒注意到地上的石頭,一個不小心差點絆了跤。
米長存眼明手快的將她拉入懷中,忍不住低斥著,“再怎麼貪看風景也要看路。”
迎春整個人被圈在他的懷裡,臉上頓時面紅耳赤,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夫、夫君,我知道了……放、放開我吧。”
“嗯,自己站穩了。”他將手放在她的腰上有些捨不得移開,直到她整個人都站直才鬆手。
迎春剛站好就急忙想離開他的大手,一邊很慶幸出門時有戴上帷帽,否則現在自己這副羞窘的樣子鐵定全部落入他眼底。
“好了,站好就好,自己小心一點。”米長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手收回的瞬間,竟然還有些留戀那殘留在手中的柔軟觸感。
一想到自己大白天就在想些有的沒的,他也有些不好意思,放開她之後,連忙也拉開了與她的距離。
兩人不約而同的各自閃躲,讓走在他們身後的青禾忍不住想笑。
少爺,如夫人,路就這麼大,再往外走就要撞入人家的店門啦!
第6章(1)
米家莊做的是米糧生意,不只是一般用米,包括雜糧和其他榨油等的胡麻都有賣,賣的東西雜,其中又分成了三六九等,所以米長存一進入店內和管事盤帳,就顧不得等在一邊的迎春了。
迎春習慣自己去找事情做,所以在旁邊站了一會兒,就悄悄地和青禾打了個招撥出去了。
迎春在米糧店外頭看些小攤販的東西,他們出門的時間還早,在米糧店的位置處於大型糧行與茶行的聚焦地,路上幾乎都是搬運工,或是來看貨入倉的主人、管事,一眼望去,帶著帷帽的婦人竟然只有她一個。
此時,路上一輛馬車疾馳而至,恰好就停在米家糧行的對面,橫行的馬車讓原本人流就不少的路上更是混亂一片,迎春皺著眉往後退了幾步,不想去碰撞礙著了人家。
只是路上擁擠,她要退也沒什麼地方可退,而且她一個女人戴著引人注目的帷帽,馬上就吸引了馬車上的人注意。
“嘿!這是哪家的小娘子?怎麼會沒有人陪伴,走在這處處都是大老粗的糧行道上?”
一道讓人感覺輕浮的男聲,透過馬車半撩開的簾子傳來,也讓一旁路人的目光全都轉移到了迎春身上。
迎春不習慣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腳步退了又退,想趁機鑽回米家糧行。偏偏路中間隔著不少人,想要過去就免不了要擠過他們,一時間讓她在原地躊躇了起來。
馬車裡的周志良穿著一身藍色的錦袍,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看著車簾外穿著嫩黃色衣裳的迎春不知道所措的樣子,心中忍不住的興奮。
“確定那就是米家那個病秧子沖喜納的妾。”
站在車前的一個小廝,小聲的拍胸脯保證,“周少爺,我小六包打聽的功夫可不是蓋的,這的確就是米家那病秧子前幾個月納的小妾。聽說米家少爺沖喜之後,現在身體好像好多了,今天不就自己走出來巡鋪子了?”
“那打聽到長得什麼模樣嗎?”周志良聽小廝說著小道訊息,一邊注意外面的情況。
“據我打聽到的訊息,米家這次納的妾,那長相可比一般的小丫頭還差很多,聽說臉如圓盤,額上還有一塊紅色的大胎記,另外大字不認識一個,平日裡也跟個普通的丫頭沒兩樣。”
周志良揮了揮手上的摺扇,斜睨了小六一眼,“真的假的?要是真的醜成那樣,那米家的病秧子還會把她帶出門?”他要是有那樣的一個小妾,老早就把她打發定了,哪裡還會讓那種女人在他的面前礙眼。
“哎,那米家的病秧子早年病成那樣,哪裡懂得欣賞什麼美人,尤其那個為沖喜娶的妾還真的有一點效果,怎麼說也得好好的供著不是?再說了,他也是沒本事留住女人的,否則之前他原配夫人怎麼會跟人跑了?”
當初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