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個人影,淚已無聲的滑落。
“叮”的一聲,半截斷劍自那邊激射過來,釘進彌彥身邊的牆壁。
齋藤的劍斷了。但是他的氣勢絲毫沒有減弱,執著半支斷劍,又向劍心衝了過去,“新撰組家規第一條,士可殺,不可辱。”
他跑到一半,突然將手裡的斷劍向劍心擲過去,劍劃過劍心的手,掉在地上。旁邊觀戰的幾個人,連我在內都不由得驚了驚,劍都沒了還要怎麼打?只見他不知幾時已將制服的皮帶解在手裡,只一抽,正打在劍心握劍的手上,逆刃刀也飛了出去。齋藤衝勢不減,一連在劍心腹部打了十幾拳,然後雙手一反,已將制服的外套脫了下來,就勢勒住了劍心的脖子。這個時候,身高的差距就顯露出來了,劍心被他勒住脖子,足不能點地,呼吸越來越困難。但他還是奮力壓下腰間的劍鞘,狠撞上齋藤的下巴,趁他手一鬆就竄開幾步。
左之助被小惠扶著,站在我身邊,一臉的讚歎。“這就是幕末的戰鬥方式麼?兩人都開始積聚力量,要做最後一擊,無論生死,都要拼個你死我活——”
但是,這樣子已不像是劍客之前的決鬥了。
如果齋藤一和緋村劍心最後要如同一般人一樣,用拳腳和肉搏來糾纏至死,那也太難看了一點。
我看著他們,皺了皺眉。也不知道那個維新志士的首領什麼時候才能到,要不我試下阻止他們吧。反正我要看的是牙突對飛天御劍流,現在兩人的劍都沒了,還有什麼好看的?而且他們都打到這種地步了,估計要是真的打紅了眼六親不認,我也大概能對付得了吧。
於是我上前一步,大叫了聲,“住手。”
這時門外有個人幾乎和我同時叫出聲,而且聲音比我還大,“住手!”
所有人都看向門口,那裡正站著個小個子留鬍子穿警察制服的男人,這時正望向齋藤,繼續以那種很考驗肺活量的聲音道:“齋藤,你忘了你的任務只是試探撥刀齋的實力了嗎?”
齋藤停下了動作,嘴角又勾出抹那種習慣性的笑容來,“既然警察署長這麼說了,我就到此為止好了。但是,”他轉向我,微微的挑起一邊的眉來,“你說過不幫忙。”
“我沒有幫忙啊。”我笑,“我只是覺得你用拳頭打架太難看而已。”
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笑了笑,“說得也是。”
這時那位維新志士僅存的首領,目前日本的最高大臣大久保利道已走了進來。
我對這位長鬍子的大叔不感興趣,所以他們介紹的時候,我有點心不在焉的瞟向窗外,卻剛好看到外面有個人影。什麼人?趁神穀道場全是傷病員的時候想來做什麼?我皺了眉,剛想出去看看,齋藤按住我的肩,我扭頭看向他,“做什麼?”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外套,話卻是向劍心說的,“反正有的是機會,下次再找你決鬥好了。”一面說,一面向外面走。
劍心依然用那種劊子手的眼神斜睨著他,“算你命大。”
齋藤回過頭來看他一眼,冷笑,“你也是。”
“等一下,齋藤。”警察署長叫了聲。
齋藤眼也沒抬,“齋藤在此向你報告,緋村劍心只是個窩囊廢而已,無法勝任。以上。”
我追他到門外,“齋藤,你——”
他手一橫,虛攔了一下,聲音壓得很低,“站住。”
“嚇?”我怔了一下。
“我現在要去做的事,不適合你看。別跟來。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喝酒吧。”他輕輕笑了笑,然後頭也沒回的走掉了。
不過就是去暗殺赤末和指使他的人嘛,我都知道的呀,還搞得神神秘秘。撇了撇嘴,我回過身來,發現小薰,彌彥,小惠,左之助,四個人,八隻眼睛,一齊定定的看向我。我被看得有點發毛,“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一開始就知道的吧?”
“你和那個齋藤,到底什麼關係?”
“難道你就是他的密探?”
左之助甚至上前一步,伸手就揪住了我的衣領,“你們想對劍心幹什麼?”
“喂喂,不用這樣吧?我又沒惡意。”這小子還真是忘恩負義啊,好歹我照顧他一晚上,他居然一恢復力氣就想揍我。
“你——”
“你們不要為難歐陽。”劍心站在門口,輕輕開了口。額頭上有被他自己打出來的傷,眼神是洗衣做飯時那種清澈明亮。
我勉強揚了揚手,“喲,劍心,歡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