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的目光正仰望著他,讓他一下子忘記了想說的話,只是痴痴地回望過去。新月覺得,這個時候是她該上場了。天神已經幫了她那麼多,現在是她為她的天神做些事情的時候了。
新月臉色凜然地走到永瑍面前,臉上是悲天憫人的愁苦笑容。永瑍不禁地挑眉,這個女人他也聽說過。不過,這個時候沒有她插話的地方吧。想想十二阿哥對這女人的形容,永瑍又覺得也許那小胖孩兒說的都是真的。沒有發作,永瑍想看看新月會怎麼做。
“這位將軍,還請您不要這樣說。珞琳跟驥遠只是天真爽朗的性子,其實心中並沒有不尊敬格格的意思啊。他們只是想跟格格成為朋友,平等相處而已,這樣難道不好麼?我想,格格也一定希望能有幾個這樣不看重她身份的真正的朋友的。”新月情真意切地道。
又轉身向著金鎖道:“格格,您的身份雖然尊貴,難道不覺得孤單寂寞麼,不想有幾個真正的朋友麼?高處不勝寒的感覺我知道,我也曾經是王府的格格,所以我理解你。我,努達海,珞琳和驥遠,我們都願意成為你真正的朋友啊。我們沒有任何不尊重你的意思,我們只是想和你像朋友那樣相處。現在這樣劍拔弩張的情形,真的是您願意看到的麼?”
金鎖沒想到這個跟她家小姐相似的女人竟然說話了,還將她扯了出來。對付這樣的女人,她雖然有經驗,但聽這樣的話也覺得膈應啊。定定地上下看了新月半晌,直看得她神情不自在起來,金鎖也想好了應對的辦法。她站起來對嬤嬤道:“鬧了這半天,我也乏了,先去歇息一會兒。勞嬤嬤們將我的這兩個伴兒帶下去,先教教規矩才好。”
說著不理那些人驚怒受傷的表情,來到永瑍身邊福身道:“金鎖見過永瑍哥哥,這裡的事情還請您為妹妹做主。”
☆、47第二十六章
金鎖開始並不知道永瑍的身份;並沒有人將她這個格格介紹給別的皇室成員。還是身邊的教養嬤嬤小聲地解釋了下這人的身份,這才讓她恍然。和親王府,那裡她去過啊。聽嬤嬤說,自己可以叫他哥哥。被哥哥維護的感覺;讓金鎖陌生而感動。雖然知道永瑍不過是受命才如此做的;金鎖也打心眼兒裡感動;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保護她。
永瑍看看面前明豔的女子;這聲“哥哥”聽起來倒不覺得刺耳。他們家出了名的男孩兒多;就是沒有姑娘;沒想到在這兒多了個妹妹出來。向金鎖點了點頭,永瑍對她擺擺手,示意她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對他來說,這只是個差事而已,用不著她個女子的感激。
“格格,奴才知道珞琳沒有規矩,冒犯了您。不過這都是奴才沒有管教好女兒,是奴才的錯。您的嬤嬤能教導珞琳是她的福氣,只是奴才求您讓她緩兩天。”雁姬現在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一個個的都是怎麼了?格格住到自家本是件大喜事,怎麼就弄成了現在的局面了?就算驥遠、珞琳不懂事,這努達海是怎麼回事,怎麼還能再火上澆油呢?
“福晉,你放心吧。我從宮中帶了好藥,嬤嬤們也有分寸,珞琳不會有事的。”金鎖對雁姬笑笑,真心覺得這女人不容易。丈夫、兒女就沒一個長腦子,她操持著這一大家子可真不容易啊!看著嬤嬤們將她那兩個掙扎不休的伴兒給帶走了,金鎖才施施然進了屋子。
努達海又怎麼會捨得他的月牙兒就這樣被人帶走,不過在這些侍衛們的阻擋下,他沒有一絲機會衝到新月面前,只能一聲聲的呼喊道:“新月,月牙兒……”他彷彿沒有看到同樣被帶進房間的女兒,他的眼中只有那高貴、柔弱、惹人憐的月牙兒。
直到房門關上,再也看不見月牙兒的身影,努達海才想一頭髮怒的公牛一樣衝到永瑍面前,憤怒地咆哮道:“你們怎麼能這樣,憑什麼攔著我?這裡是我努達海的府上,我現在不歡迎你們,立刻放開我的兒子,並且離開我的府上。”
永瑍聞言不由得嗤笑,這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你的府上又怎麼樣,難道你不知道這裡已經被皇家徵用了嗎?真以為替皇家養格格就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格格到你家,那就是你全家的主子,得哄著、敬著。像這一家這樣沒腦子的,整個大清朝也不多見。
“他他拉將軍此言差矣。爺是領受皇命,帶隊在此保護格格安全的,可不是你一句話就能指使得動的,更別說以你的官職爵位指揮不動爺。至於,你這個不敬格格的廢物兒子,爺也看不到眼裡。不過,蔑視皇家的罪過,也不能這樣算了,拖下去打四十板子吧。”
這一隊侍衛站著這兒,就跟看笑話似的,都覺得今兒在這府裡算是長見識了。當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