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她跟展拓的一切過去,他跟展拓也還有聯絡吧?展拓會怎麼想她?一個什麼男人都可以的女人……“我的一切行為均出自我的意願,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是因為我想在你身邊,這些跟展拓毫無關係。”邢紫元頓了頓,決定說出部份事實,“事實上,我跟展拓已經沒有聯絡,從他告訴我他要跟你分手的那一天開始,我就不再把他當朋友。”因為展拓告訴他,跟承雨分手的原因不是因為距離,而是他另外有了喜歡的女人。
對方是一位華裔知名建築大師的孫女,對他未來的事業很有幫助,這個原因讓他跟展拓翻臉了。
“你今天講的話,我會當作沒聽到。”樓承雨吸吸鼻子,不要他捲進她跟展拓之間的愛恨。
他該去找個完美的女人,一個像白紙般的女人。
“這代表著我被拒絕了嗎?”邢紫元苦澀的間,心緊緊揪了起來。
原來還是他自作多情,她會來看他只是出於朋友之情,是他太自以為是了,搞砸了現狀。
“我們……是朋友。”她費力的說出口。
如果是朋友,她為什麼不能坦然的面對他的雙眸?為什麼她胸口有一團理不清的情緒在隱隱悶痛?
她一直在依賴著他啊,她怎可以當個睜眼瞎於,說他們只是朋友而已?怎麼可以?
“我知道了。”他的神色沉迫了幾分,蕭索地說,並且君子的鬆開了攬在她肩上的手。
這一刻,他覺得喉嚨很痛,胸口也很悶,原來他的感冒並沒有好,特效藥純粹出於他的幻想,他嚇到她了,而他們也不可能再做朋友了。
“抱歉。”樓承雨垂下了眸子。
當他擁住她肩頭的手鬆落時,她感到無比空虛。
她是拒絕人的那一個,但為什麼她比他還要難過呢?
今天下午特別風平浪靜,什麼新聞都沒有,幾個同事都去跑黨政新聞了。
樓承雨咬住嘴唇深思中,瞪著空白一片的計算機螢幕,拿起旁邊的馬克杯要喝,這才發現咖啡早已沒了。
“唉……”她嘆氣,這陣於她常嘆氣,嘆氣幾乎快變她的習慣了。
好一句我們是朋友。
因為這句話,邢紫元已經一個月沒有出現在她眼前了,她知道他早就從上海回來,開揚集團的總裁行程不是秘密,可是他連通電話都沒有打給她。
那晚游完黃浦江之後,他一語不發,她則心緒混亂,他們回到飯店後,各自回房,隔天一早她在櫃檯留了張便條紙給他就搭早班飛機回臺灣,然後就一直失聯到現在。
這一個月以來,她沒有一天不想起他,回想起多年來,他始終如一的守護在她身邊,點點滴滴全是刻骨銘心。
她罵自己笨,怎麼從沒發現那是愛情呢?
以前,以為她是展拓的女朋友,所以他對她好,後來以為他是受展拓之託照顧她,卻粗心的沒發現,那些呵護裡包含著多少愛意,如果只是照顧朋友的前女友,他根本不必那麼用心。
他是不是再也不見她了?
整整三十天不聞不間,也沒有過去他費心營造的偶遇,他似乎是鐵了心的跟她劃清界線。
不要再想了!
她猛然站起來,離開新聞部,晃到一樓的星巴克買了一杯冰咖啡。
排隊結帳的時候,嘉彌打來了。
“你在幹麼?”秦嘉彌的聲音有很濃重的鼻音。
“排隊買咖啡。”她敏銳的問那小女人,你哭啦?“”嗯。“秦嘉彌吸吸鼻子。”別理我,想到那個爛人,我又悲從中來了,我不重要啦,你比較重要,還沒跟邢紫元聯絡嗎?“她無力的輕嘆一聲,心口沉甸甸的。”沒。“她們六人之間沒有秘密,回到臺灣之後沒幾天的週末聚會上,她把那夜的黃浦江告白告訴她們了,而她們聽完之後就開始”公審“她——”你愛他,他愛你,我看不出你們之間有什麼問題。“秦嘉彌一臉不解的說。
“我愛他?”她頓時愣住了。
她幾時愛他了,她怎麼不知道?
“這一年來,展拓已經漸漸從你口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你常把邢紫元掛在嘴邊,你沒注意嗎?”依然如此問著迷惘中的她。
“有嗎?”她迷惑的蹙起眉心。
“有!”她們異口同聲。
她更迷惑了。
難道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
她真的不知道她常把邢紫元掛嘴邊,因為他常陪她做這做那,又常常在她身邊冒出來啊,她只是習慣性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