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4)

“殿下,你可醒了。”

是阿翠的聲音。

“我……”

長安想與她說話,卻感覺嗓子極其的痛,一聲也說不出來。

“那、那夜之後,您就染了風寒,太醫說吃幾服藥,調養幾日就會好了。”

還未來得及再與阿翠說話,長安便見阿翠跪了下來:

“殿下,是阿翠出的爛點子,才讓您與王爺……”

長安見她這樣,連忙做口型對她說:

“不是你的錯,起來吧。”

事實證明,阿翠的法子是行得通的,畢竟此刻,她還躺在寢宮之中,而非坐在遠嫁的馬車之上。

是她太不自量力,妄想與慕言殊鬥,又怎麼能怪阿翠呢?

“阿翠犯了錯,不能起。”

“叫你起來就起來。”長安的面色有一分嚴肅,她素來知道阿翠的脾性,真拗起來,不強硬些是不能說服她的,“我沒去和親,你是功臣,我不怪你。”

見阿翠沒動靜,長安也不再費勸她,只是問:

“慕言殊呢?”

叫出這個名字的一瞬,連她自己都有些怔忪了,她是從何時起,開始如此自若的直呼慕言殊的名字呢?

是從那夜,被他纏著喚了無數次開始嗎?

思緒及此,長安的臉又有些燒起來。

“殿下,王爺帶兵出征了。”

“出征?”長安聽得雲裡霧裡。

“是,王爺親征犬戎了,就是您和他……那夜之後的事。”

長安不敢相信,當日她還曾在慕言殊的書桌上,看見要她去和親的聖旨,就算是她不復清白之身,慕言殊著手準備征戰,也至少要半個月的時間啊。

“他帶的是哪支軍隊?”

“阿翠不知,只聽他們說,並不是皇城內的軍隊。”

長安隱隱有些明白過來,她能看到那道聖旨,並非機緣巧合,而是慕言殊蓄意為之。其實他早已備好了數萬大軍,準備親征犬戎,卻還說著,要送她去和親。故意讓她誤會,看著她自亂陣腳,竟派自己的侍女去向別的嬤嬤討要催情的香燭。

慕言殊將一切都算計的滴水不漏,如同佈下陷阱的獵人,只等長安上鉤。

如此想來,一股沉重的無力感湧上長安的心頭。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永遠也鬥不過慕言殊了。

就在此時,長安像是忽然想起了些什麼,對阿翠說道:

“阿翠,你快別跪了,我有事情要你去做。”

“殿下,您有什麼吩咐?”

“在宮中,你可有熟識的太醫?”

“自然是有的,殿下,您身子又不舒服了嗎?”

“不是。”長安輕輕搖了搖頭,這才道,“你去請相熟的太醫,替我討一貼避子的藥方。”

阿翠有一瞬間的沉默,接著她站了起來,跪得太久,讓她的身子微微一顫。

“阿翠知道了,殿下。”

在同輩的宮女之中,阿翠一向是最聰慧、最有智謀的,可一切到了這個地步,她該如何去勸說長安呢?

阿翠原本的用意,是為長安尋覓到她真正愛的人,不料卻被慕言殊奪去了她最寶貴的清白,這叫阿翠如何不慚顏?

長安卻不容她滿面愁容,只說:“阿翠,我難受,伺候我沐浴吧。”

“殿下,那天您已經沐浴過了,如今染了風寒,還是在屋子裡好好歇著吧。”

“沐浴過?”長安卻記不大清了,“是你們服侍的?”

阿翠驀地漲紅了臉,低聲說:“不是我們,是……王爺。”

長安的臉頰也瞬間燒了起來,竟然是他。

數日之後,當長安終於病癒,在阿翠與靈瓏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才終於知道為何那夜是慕言殊親自為她沐浴。

阿翠與靈瓏看著她一身淡淡的紅色印子,一時有些呆住。

雲瀾殿中,只聽長安的咆哮聲:

“慕言殊!你禽獸!”

****

慕言殊親征犬戎,北境之軍此生能得機會瞻仰戰神風華,實在是三生有幸。

攝政王離京其間,上京的大小政務,都全部交由右相周誠處理,幼帝長寧已經漸漸習慣了每日的早朝,原本還有些不耐,在晏清歌的勸導之下,也學會了成長。在這方面,長安對長寧也甚是嚴格,雖然她向來愛護長寧,卻知道什麼是應該做的。

畢竟,長寧將來是要成為帝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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