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周子瑾能夠感受到獨屬於孩子的那份天真爛漫,起碼讓人感覺到了溫和。
這孩子的心志,該多麼堅強?周子瑾不由得感嘆了一番。
“赤多,要是你的話,你能保證經歷這樣的事情,心裡能沒有任何波動嗎?”傷後心理創傷評估極為嚴格,任何一點輕微的心理波動都會進行疏導,以防止引起任何的心理創傷,即使只是一個很小的缺口,但時間的積累很容易讓這一缺口不斷地擴大。
下屬赤多看了螢幕,點頭,“以我的能力,不需要進行心理治療。”許多上過戰場計程車兵,面對屍體也早就已經面不改色。
雖然醫療如此發達,但對於時效性有非常嚴苛的要求,在戰場上死去計程車兵大多數是因為沒有時間得到及時的救治。一旦機體喪失了功能,進入了死亡,就無法讓人起死回生。
現代醫學能夠做到的不過是讓一個瀕臨死亡的人活過來,他們無法讓一個死去了的人再重新活過來。
雖然現在已經是和平年代,戰事很少,但打壓極端分子,星盜,都需要不少計程車兵。
“但一個九歲的孩子,就這樣了,正常嗎?”周子瑾使用了正常這個詞,他檢視了言濟的資料,並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除了六歲失去雙親,如今獨自生活這件事情。
“是有些特殊。”赤多回答道。
“不過,難道這孩子就沒有什麼親戚收養他嗎?”周子瑾又延伸出去檢視了言濟親戚的資料,一個小孩子生活實在是有些太奇怪了,“難道沒有為他安排監護人嗎?”一個才六歲的孩子,怎麼獨立生活?法律允許機器人作為監護人,但言濟的資料上記載得監護人是地區的居民委員會。
周子瑾仔細搜查下去,發現在言濟父母去世之後,他們的家用機器人凱凱成為了言濟的監護人,因此得到了免費升級系統的機會,他的功能強大到完全可以擔任一個孩子的父母。
但之後,凱凱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報廢,而言濟拒絕了法律再為他尋找監護人的決定。
當然,出於對於兒童的關懷,法律尋找著適合言濟的監護人,他的直系親屬以及親戚都拒絕撫養了這個孩子,原因似乎是言濟的父母和家裡的關係都不太好。
唯一一個有意向收養言濟的人也被言濟以非常牴觸的態度和方式拒絕了,法院只好讓居民委員會成為言濟的監護人,但實際上居民委員會對言濟並沒有起到必要的監護作用。
現實告訴周子瑾,即使沒有任何人照顧,這個孩子依舊過得很好,如今已經12歲了,唯一不好的事情就是三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但似乎並沒有給這個孩子帶來多少的影響。
赤多沒有回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詢問了一下,“要不要聯絡一下法院那邊的人?”
當年專門負責這件事的人還在法院任職。
周子瑾搖了搖頭,“這件事和此次案件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我們還是不要打擾這孩子平靜的生活。”
雖然上司是這樣覺得的,但是赤多心底裡有些不認同,於是委婉地建議道,“這個孩子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簡單,說不定這件事情能挖掘到x組織更多的秘密。”一個x組織追著一個孩子放,一定是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赤多是他的心腹,對於自己的心腹的不同的意見,周子瑾聽了進去,點點頭,赤多馬上聯絡了法院,只是周子瑾或多或少地覺得,言濟的那雙眼睛對他滿滿的排斥,他肯定不希望自己去追查當年的事情。
言濟最不喜歡的,是自己慢慢地深入他的過去,他和自己一樣,周子瑾忍不住感慨道,如果不是他的記錄上記載著言濟只有十二歲,周子瑾都要懷疑這孩子已經二十多歲了,雖然還是很稚嫩。
很快,赤多聯絡到了當年專門負責言濟案件的法官曼斯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