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多樹就莫名其妙地成為了言濟的朋友,心很寬的多樹很快就和言濟稱兄道弟了,自從知道言濟比自己小了二十多歲的時候,多樹就直接稱呼他為言小弟了。
“我可是和言濟一樣厲害好嗎?”宣羽馳晃了晃自己的小胳膊,但因為三天沒有進食了,所以還是很虛弱,宣羽馳有些累地放下了手。
多樹瞪圓了眼睛,幾乎可以想象到如果言濟回來後知道自己挑唆宣羽馳去參加角鬥的話,估計要把自己打死了。
於是多樹支吾地說道,“那個,角鬥,是很危險的。你還是等言濟回來再商量商量吧。”
宣羽馳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多說,繼續活動著自己僵硬的四肢,多樹一直保持著安靜。
有些事情,宣羽馳需要問言濟才清楚,所以兩個人便一直保持安靜地等待著言濟回來,多樹倒是很想插上幾句話,但實在是因為本身就不太會和人交流,於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憋出一句話來。
大約等上了兩三個小時的光景,宣羽馳雖然清楚憑言濟的能力應該不用苦戰那麼久,但看見言濟風塵僕僕的趕回來的樣子還是不免有些擔憂。
因為在這裡的條件非常地艱苦,看見多樹那很久沒有洗過的髒亂的頭髮就可以猜到,在這裡能洗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宣羽馳不記得剛清醒的時候有沒有看見言濟的衣服的血跡,但現在言濟走進來的時候,便看見他黑色的衣服上染滿了鮮血,不像是言濟自己的血。
但這種血腥味還是讓宣羽馳覺得有些噁心,不同於以往的血腥味,言濟身上的血腥味透露著一股讓人作嘔的腐朽的氣息,像是血跡已經乾涸了許久的味道。
“言小子,你回來了啊。”多樹見到言濟,很是開心,但也知道兩個人應該有很多話要說,於是也沒有打擾的意思,“那我就先走了。”
言濟道了下別,屋內就剩下了宣羽馳和言濟兩個人。
於是宣羽馳乾脆地問道,“失落嶺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
“這裡是個巨大的角鬥場,被帶到這裡來的都是一群遺棄了身份的人,在那群人眼中,我們不過只是一件用來奪得勝利的籌碼,或者說,我們只不過是奴隸罷了。”
言濟看了兩眼宣羽馳的手環,“你的墨烯還在,只不過在這裡,墨烯的訊號已經完全消失了。”
言濟醒來的那刻,便試圖和其他人聯絡,但失去訊號的墨烯只具備了基本功能,更別提登上星網了。
另一旁的宣羽馳仍陷入昏迷之中,他們進入蟲洞之後,混亂的蟲洞內部馬上讓風勁變得非常地顛簸,震得兩個人直想吐,直到徹底失去了意識。
“開始檢測艦體。”
風勁卻並沒有動靜,言濟沉默地檢查了一下風勁號,艦身受損,能量耗盡,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
“不準動。”
言濟一轉身,幾個穿著隨便的人圍在了他們身旁,其中一人手中的鐳射槍牢牢地指向了仍倒在地上的宣羽馳,這下言濟並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
言濟還未說完話,就直接被催眠針打中,陷入了昏迷之中。
再醒來的時候,言濟就已經來到了失落嶺,找到了宣羽馳之後,言濟這才算是安心了下來,以他們兩個的力量,想要從這裡逃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似他很輕易地突破了角鬥場的看守,大鬧了一場找到了宣羽馳,但實際上是因為頂頭的人明白了言濟並不是想逃離這裡,而只是想要找個人。
對於一個值得培養的人,在角鬥場那麼多可有可無的人來說,一百個都沒有這一個重要,所以言濟清楚得很,他們真正想要離開這裡,還需要謀劃很多的東西。
這麼一個地方,不在逸國,不知道會在世界的哪個角落。
他和宣羽馳算得上是流落在外了吧,為了找回自己的家,他們還要奔波許久。
宣羽馳分析了一下目前的處境,“我也要去參加角鬥。”
言濟深深地望了宣羽馳兩眼,“好。”若是許久許久之前,言濟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保護好馳馳,但逐漸地,他明白了宣羽馳有自己的堅持,也明白了宣羽馳在他面前從來不是個弱者,而是應該和他站在同一地位的強者。
“不過,在此之前,你要將你的體力恢復好,現在以你這樣子還不能上場。”言濟冷靜地分析道,“在角鬥場的每個人都習慣了一擊斃命,更加殘忍的虐殺手法,在這裡,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即使是隻有四五歲大的孩子,也能夠呼吸間刺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