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必須強調一點,我不瞭解任何關於泰坦的事情,我的年紀太小還記不清任何事情,我的五位機器人奶爸奶媽也並不瞭解任何關於泰坦的事情。”宣羽馳自然維護奶爸奶媽,這個時候,在他面前,扯什麼民族大義是無法改變他的想法的,他不想讓五位奶爸奶媽也攪進這件事之中去。
他的奶爸奶媽們早就應該享受屬於正常人的生活,就像宣羽馳不想再去尋找自己的身世的原因,他不想再讓自己的生活有所波折,也不想再讓自己的幾位奶爸奶媽們的生活有太大的改變。
“星母建立有兩個關鍵的因素,第一個是系統,第二個就是核心。”對於宣羽馳這般推辭,赤多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整個逸國巨大的光腦系統已經建立,但它必須依靠龐大的機器來運轉,但星母的系統需要依靠不足一百立方米的空間就能夠進行非常龐大的資料運算,這項技術還沒有被逸國所掌握。
在逸國唯一使用過這項技術的就是一百多年前的泰坦,這項唯一成型且能夠被利用起來的系統據說有個並不光彩的出身,所以才沒有被逸國徹底利用。”
雖然並不知道赤多為何要說出這樣一番話,但並不妨礙宣羽馳維護當年一群人的做法,“一切的道德規則都是人建立起來的,為了整個民族,為了整個國家的生存,什麼光不光彩並不重要。但若是你因此站在這樣的制高點上,以此要求我做什麼,請恕我不能從命。”
這樣一段話將赤多強行以國家大義要求宣羽馳說的話堵了回去。宣羽馳不是覺得民族大義不重要,但他不願意別人以這個原因來逼迫他做出一些決定,不願意其他人以此作為原因道德綁架別人。
赤多順著自己的思路說下去,“泰坦當年已經擁有了完整的系統,至於為什麼當年還沒有辦法制造出一艘星母,是因為逸國侷限的資源還足以製造出星母,如今,逸國的工業已經跟上了,但想要製造出當年的系統,想要參透當年系統的秘密,還是一條艱難的道路。”
“你這番話,應該和星艦師說,而不是和我說。”宣羽馳並不認為他們可以幫得上這個忙,什麼系統,宣羽馳並不知情,他也不認為五位奶爸奶媽知情,宣羽馳從心底裡開始抗拒這件事。
赤多沒有先回應宣羽馳的這句話,而是繼續自己接下去要說的內容,“至於核心的話,當年泰坦號所使用的核心被譽為億萬年難遇的一枚核心,她的能源能使用億萬年也不會枯竭,因此用它來作為星母的能源再合適不過。
我相信,泰坦一定也知道,這兩樣東西對逸國來說有多麼重要,我相信她一定會想出對策來將這兩樣最寶貴的東西迴歸逸國。”
赤多用了迴歸這詞,而宣羽馳最想說的卻是,“對泰坦來說,你不認為太過沉重了嗎?”宣羽馳從奶爸奶媽口中零星的片段組建成了關於泰坦的印象,在他看來,泰坦是一個孤膽英雄,她被人們拋棄在了m星域,百年來只有她自己堅守著,等待著,宣羽馳為她不平,也不願意她再繼續擔負著這樣的責任。
在他的身邊,有太多的人太在乎責任,而泰坦在他看來,身上的責任是揹負得最沉重的。
“從泰坦誕生開始,她就為了逸國而存在,如今她已經為了逸國而死。在她死後,依舊要為逸國殫精竭慮嗎?”泰坦的身上的責任,彷彿是他們身上每個人的責任,只不過有些人生活得很幸福,他們並沒有揹負這些責任。
宣羽馳所接受的教育,他的經歷告訴他,他不該說出這番話,也不該推辭,只是他心底裡自然地有點抗拒,自然地不願意答應赤多提出的任何要求,因為他有種預感,赤多所要求他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沒辦法將自己的奶爸奶媽們交出去。
就像小時候的宣羽馳總會在想著如果有人要把自己的機器人奶爸奶媽們抓走去做實驗怎麼辦,如果他失去了奶爸奶媽們怎麼辦。
宣羽馳強調了一點,“無論怎麼說,站在我的立場,我沒辦法答應你的任何要求。其次,我不明白為何是你來找我說這些話。”
在宣羽馳的概念之中,無論事情怎麼發展,也不該是赤多獨自一人來找他談這件事,在宣羽馳的印象之中,赤多一直在幫別人做事情,或許沒有了周子瑾,這個人也漸漸地開始散發自身的光芒。
“是我唐突了。”赤多充滿著歉意地說道,“非常抱歉,我今日來是為了下達上級的一個命令的,上級已經打算正式聘用你作為星母研究員的一員。”
當宣羽馳身處於責任之中的時候,他就無法再坐視不理。
宣羽馳低頭,沉默不語,許久才抬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