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知道終點在哪裡。
連宣羽馳都意識到了這種不同尋常,鐵落星上有那麼深的洞嗎?他們真的不會直直地掉落到地心嗎?“我們會死嗎?”宣羽馳不安地詢問了一句。
死這個詞距離他們似乎很是遙遠,但就在這刻,不安的氛圍縈繞在他們的頭頂,這不是宣羽馳第一次面臨死亡,也不是第一次和言濟一起面臨死亡,但宣羽馳從未有這麼一刻感到害怕。
他們越來越往地心沉去,似乎地心引力在吸引著他們,他們有可能趕不到救援到來之前就因為窒息而死。沒想到這個巨坑如此之深,再加上零點幾秒的反應內言濟沒有迅速地開啟艙門,抱著宣羽馳離開,機甲已經墜落到非常深的地方,憑言濟的能力無法保證帶著宣羽馳一起游到水面上,而且錯誤地估計了水的深度。
言濟有些懊惱,他太自大了,他自以為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很好,卻偏偏出現了紕漏,將他和宣羽馳置於如此的險境之中,如果只是他一個人處於這種險境,那隻能說他為自己的自大付出了代價。
但他明明應該保護好馳馳的,“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好情況,我應該早點自爆的。”而不是在那種環境下還選擇去那麼的人周旋。
這還是言濟第一次向自己道歉,宣羽馳努力思考了一下,言濟似乎還真的沒有和自己說過對不起這個詞,而且言濟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反而宣羽馳覺得自己倒是做過一些對言濟不太好的事情。
已經十五歲的宣羽馳回憶起和言濟之間的經歷的時候,所想到的都是一個仗著年紀小就特別任性的小孩子,畢竟馳馳在五位奶爸奶媽的寵愛下,雖然已經做到了很懂事,但多少還是有那個年紀的任性。
這時候的宣羽馳反而輕鬆地笑了,“你還記得我六歲,你九歲那年的事情嗎?那個時候我害怕,因為那個時候沒有和你一起經歷危險,而現在,我們兩個在一起,有什麼可怕的?再說了,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幫我們解決目前困境的方法。”
宣羽馳的眼中滿滿的是信任,他並不是逼迫言濟找到擺脫目前困境的方法,他只是不想將言濟的自信心擊垮,在宣羽馳眼中,言濟一直是那個很強大,臨危不亂的強者,即使一丁點的意外都不足以改變他的鎮定。
而眼前這個人,似乎有些慌亂了,是因為將他也陷入了這種困境嗎?宣羽馳模糊地有種感覺,言濟一旦面對他的事情的時候,就變得不再是那個運籌帷幄的人了,就像現在,宣羽馳潛意識地覺得如果此刻和一起掉落下來的人不是他,那麼言濟不至於會慌張。
言濟沉下心來,和校方再次彙報了自己的位置,檢查機甲是否還能動,如果利用推動力能否讓機甲迅速躍到水面上,但他們下降得太深了,並且還在往水底下降著,似乎有什麼吸引力在吸著他們一樣。
宣羽馳放鬆地笑了笑,“你說我們要不要先開始寫遺書啊?”
言濟頓時眼睛變紅了,剛想說些什麼,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引力朝他們往底部吸著,底部到底有什麼?這種念頭一閃而過,他們眼前閃過一道強烈的白光。
宣羽馳恢復意識的時候,就看到機甲的全息投影面前,出現了一個到處散發著強白光的世界,而在白光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行動著,漸漸地有什麼東西在朝著他們聚攏而來。
宣羽馳剛想下去檢視一下環境,言濟便制止了馳馳的舉動,“你先在機甲上待著,我去看看情況。”
看著言濟眼底的堅持以及堅決,宣羽馳點點頭,言濟開啟了機甲衣,整個人被血紅色包裹住,開啟了機甲艙迅速地下去了。
宣羽馳只能夠透過機甲的影像觀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一群透明的東西似乎在慢慢地朝著言濟聚攏而來,宣羽馳只能依稀地透過他們邊緣不穩定的狀態判斷出他們似乎是人型。
這些,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