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中帶著幾分的伶俐,規規矩矩地向她們請了安。
孫柔寧說:“這丫頭叫百合,董妃娘娘說芙蓉閣里長久無人居住,留下的都是一些打掃的丫頭,笨手笨腳的,怕伺候不好公主,所以特地選了四個丫頭來照顧。這個百合手腳勤快,樣貌也好,公主試試,得用的話,就留在身邊。”
歐陽暖一邊聽孫柔寧說話,一邊不自覺的,手按到右肩,摩挲了一會兒,慕紅雪輕聲道:“明郡王妃昨日也受傷了嗎?”
歐陽暖一愣,沒想到她竟然這樣細心,就笑著道:“不是,只是以前的舊傷口,到了冷天的時候就疼的厲害。”她身上的舊患每到冬天都會發作,肖重華從軍醫那裡尋了個治舊傷的方子,擦了幾次之後才漸漸好轉,更何況,她早已習慣了這傷口,這樣隱隱的疼痛,她早就不在意。
慕紅雪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就在這時候,陳院判從世子的院子裡回來了,董妃便請陳院判去了外頭說話,歐陽暖也起身,嚮慕紅雪道:“公主,你好好歇著,明天我再來看你。”
歐陽暖一站起來,孫柔寧便也站起來,嚮慕紅雪告辭。
走到小花廳,董妃正和陳院判說話,孫柔寧不在意地就要走,歐陽暖卻輕聲道:“既然事關世子的病情,大嫂也該聽一聽。”
孫柔寧冷冷地笑了:“那種表面功夫做來幹什麼?你以為我和她一樣嗎?”
歐陽暖笑道:“你剛才還勸我來看公主,怎麼輪到你就做不到了嗎?”
孫柔寧一窒,便點了點頭,道:“算你有理,即然這樣,就進去聽聽吧。”說著,率先走了進去。
裡面,董妃命人端茶過來,待陳院判喝了一口茶,董妃開口問,“院判大人,世子的病,還能不能治得好?”
歐陽暖和孫柔寧的目光就同時落在了陳院判的身上,他琢磨了片刻才開口,“依我看,世子這病,是先天不足才到這般光景,這些年來想必也少不了調養。”
歐陽暖聽著,不由點頭,這些日子她親眼看見,燕王府不知道請了多少大夫,什麼靈芝人參都往這裡送,可是不管肖重君怎麼吃,這病也不見有什麼太大起色,只不過是好好壞壞,說不準究竟有沒有效果。
果然,聽見董妃道:“是啊,春夏還好些,只要到了秋冬季節,竟是連床都起不了。”
陳院判點點頭,“長期的調養,按說無礙的,眼見就開春了,病情應該是好轉才對,偏偏卻加重了,我剛才看過平日裡用的方子,都是對症下藥,我想,如今這樣,是世子心緒不寧所造成的。要是能常放寬心,儲血養氣,這病也就能見好了。”
董妃聽了,心裡頓時生出一股邪火,礙著陳院判在,卻不好作,只沉了臉,“原先我好不容易找到一顆千年靈芝,眼見要除了病根,誰知道……”她看了歐陽暖一眼,嘆了口氣,似是悲慼,只是眼睛中卻夾雜著涼薄,“世子是個聰穎的人,難保不為此傷了心神。”
孫柔寧一聽,頓時浮現出一種怒意,剛要開口,卻被歐陽暖一把抓住了手臂,歐陽暖微笑道:“陳院判說的是,世子的病最忌勞神,思慮太過是要不得的,心高氣盛的人總會有這種病症,反倒像我們這樣的尋常人,倒是身體健康得很。”
董妃面上一涼,都笑道:“院判大人,不知您有什麼治療的法子?”
陳院判道:“我重新開藥,好好吃上幾個月,藥雖然重要,養卻是根本,一定照我說的方法養身養心,這病也就能好個三成。可若是繼續這樣憂思過甚,就不敢保證了。”
歐陽暖微微一笑,三成?這就是說,肖重君的病是不可能痊癒的,不過是勉強吊著一口氣,能活多久,就要看他的命了。陳院判可是宮中的名醫,世代行醫,絕不會看錯的,他都這樣說,肖重君的確是半條命,再看一眼董妃難看的臉色,歐陽暖勾起唇畔,這個後媽做的還真是盡心盡力,那表情,半點都掩飾不住憂傷。
董妃將陳院判送出門,又送上表示感謝的禮物,這才返回來。歐陽暖見她這樣盡心盡力,心中的疑惑如同迷霧,一層層更深了。
第三天,歐陽暖去看望慕紅雪,對方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不再是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了,說了一會兒,慕紅雪吩咐身旁的丫頭道:“去把比甲取出來。”
丫頭便取了一個托盤來,歐陽暖一看,是一件亮絲繡金比甲,上面繡著梅花的花樣,不禁問:“這是——”
慕紅雪微笑道:“郡主不要小看這件比甲,”她示意丫頭翻開比甲的反面,露出裡面的內襯,解釋道,“這個比甲是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