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的肋骨打斷了三根。”
歐陽暖一頓,倒是沒想到歐陽爵用力這麼猛,也是,他如今不是在她身邊的瘦弱少年了,他是吃虧了,其他人只怕都要在床上躺三個月。既然這樣,她也就不能再糾纏於這個問題。
“從明日開始,你將交際的事情都教給慕紅雪吧。”
歐陽暖的笑容,微微一僵。
肖重華又說道:“我帶著她在外走動,她卻不明白京都貴族女子之間的規矩,日子一旦久了,也會讓人覺得怪異。”
“不過是做戲,用得著那樣逼真嗎?”
“既然是做戲,自然是要做到底,你不是說過,還要騙過肖衍的眼睛嗎?”
望著肖重華,歐陽暖久久沒有言語,也沒有動彈。手指將手中的茶杯捏得更緊,直至關節處泛白。
半晌之後,她才回答:“如你所願。”
歐陽暖真的開始毫無保留地教慕紅雪該如何與大曆的貴族女子打交道。
慕紅雪雖然是高昌公主,但對於大曆人的很多忌諱是摸不清的,尤其是上流社會女子中交際應酬的要訣。只是她雖然是異國人,但是聰明伶俐,不論任何事情,都是一教就會。不過半個多月光景,她已將所有人的心思摸個一清二楚,知道誰最喜歡什麼,誰對什麼最感興趣,什麼話題說起來大家都高興,什麼話題大家都不樂意說。
很快,慕紅雪就成了所有人心中的寵兒。
不論大小宴席,肖重華也不再要歐陽暖陪同,都是帶著慕紅雪出門。
肖重華對她的態度,也逐漸改變。
他的表情依舊溫柔,對她說話時,口吻還是那麼不疾不徐。只是,他出現在她眼前的時間,一日比一日更短,就算真的見著他,她也能感覺出,他的眼神變了,再也不是往日的模樣……
歐陽暖的笑容慢慢少了,變得比往日裡更沉默。雖然明知道他在演戲,可是當她回過頭,卻看不到他專注的目光,心中總是空落落的。她終於意識到,在她的心裡,肖重華已經成了不可或缺的人。
歐陽暖在大廳裡頭,交代著張管事近日府裡的事情,慕紅雪恰巧在這時走了進來。
她在門外,已聽見歐陽暖的聲音,一進門時就笑著說道:“懷著身孕還這樣忙,你真是太辛苦了!”
“今日沒有跟著世子出門嗎?”歐陽暖脫口道,可是隨後,她意識到自己問錯了話,她只好笑了笑。
“重華進宮去了。”慕紅雪輕聲細語的說道,神態從容,沒有半點心虛的模樣。她笑著走近幾步,又開口道:“這類繁雜的瑣事,肯定耗去你不少心力,往後都由我處理,你才能輕鬆些。”
“這就不麻煩你了。”歐陽暖笑道。
“可這是重華的意思。”慕紅雪彎著唇,笑得如沐春風。“對了,重華說,有座錦繡白虎屏風擱在倉庫裡,他想取出來送人,但鑰匙在暖兒你這兒,他囑咐我過來,跟你拿鑰匙。”
歐陽暖面色一變,笑容頓時僵住。她握緊了拳,半晌沒有說話。那小倉庫說的是肖重華個人的倉庫,可不是燕王府的東西,那不僅僅是一串鑰匙,而是代表著,他對她全心的信任。肖重華為什麼要讓她交給慕紅雪?
歐陽暖的笑容有一分鐘,幾乎化為冷厲。
“鑰匙得他親自來向我拿。”歐陽暖說道,鎮定如常,甚至露出一絲微笑。
慕紅雪看了她一眼,面上的笑容有一絲絲惋惜的模樣,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走出大廳的時候,歐陽暖幾乎絆倒,好在紅玉及時扶住了她,她看著歐陽暖的神**言又止,彷彿想要說什麼,終究選擇保持沉默。
肖重華晚上回來的時候,歐陽暖將白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問道:“你要我將鑰匙交給她嗎?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肖重華看著她溫潤的笑顏,一時心痛的難以自已,卻逼著自己硬起心腸:“我已經答應了這件事,不能出爾反爾。”
歐陽暖的笑容頓時僵住,半響,冷冷地看著他。“我才是你的妻子,她是外人不是嗎?我在你心中,難道還不如一個外人嗎?”
“當然不是。”肖重華脫口而出,隨後他別過臉,不敢再看歐陽暖的面容,生怕被她看出心中的痛楚。“你們不一樣。”說到最後,他漸漸低下頭去。
“不一樣?”歐陽暖的臉上似是有一絲冷笑。“什麼不一樣?”
肖重華沉默了,良久沒有回答。
終於,歐陽暖嘆了口氣:“你若執意要這麼做,自也由你。”說完,她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