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他。不由心下暗恨。然而,他這秀、定遠公能夠穩穩當當做到現在,心機自然少不得,低頭琢磨了片刻,臉色不由大變。想到這幾個月來,肖欽武和肖衍對自己的疏遠和防備,一時間,他也顧不得其他,竭力剋制住心頭驚慌:“郡王,是不是陛下有旁的心思……”
肖重華慢慢道:“旁的話也就不必提了。定遠公,你算是德高望重的,又是真正的皇親國戚,以後也許要提醒一下太子妃,凡事別做得太過頭。御殿上參周家的摺子可是不少。若是陛下震怒,太子也保不住你們!”
聽到這些,定遠公不由腳下一滯,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肖重華已經去得遠了。定遠公怔怔站在那裡許久,將肖重華的話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不由硬生生地打了個寒戰。各府之間往往都是姻親關係,但是,再盤根錯節的利益糾葛,倘若沒有強大的實力作為侍靠,哪裡有資格和皇帝作對?眼下;皇帝和太子除了忌諱周家和各府的關係,也是籠絡自己的堂侄虎賁將軍……可若是周家真的太放肆了,皇帝就未必會姑息了。他站在原地想了又想,太子妃可以換個人,他周家也不是沒有女兒了,可週家一旦倒了,再想東山再起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定遠公——”身旁的侍從看他僵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由有些奇怪。
定遠公左思右想,終究長嘆一聲,這口氣就忍下罷了,旋即一跺腳,轉身走了。
肖重華走到半路。卻被一個人攔住。那人遞過來一杯酒,肖重華微微揚眉。道:“太子。這是圍獵,可不是酒宴。”
肖衍冷冷一笑,一仰頭。他飲盡了杯中香醇的酒,那微醺的味道瞬間便燒辣了喉頭,也喚醒了那一直以來藏在心裡的諸多情緒。這段日子以來,他經常喝的半醉,平心而論,他的酒量一直是很不錯的,而很多時候,在他看來。自斟自飲。淺嘗獨酌未嘗不是一種消遣。不過,也僅只是消遣。他從來沒有喝醉過。然而此時,他卻沒了那沾遣的心,只恨自己酒量太好,竟然不能“一醉解千憨”。現在回想起來,如果當初可以再心狠一點,直接討要了歐陽暖,那麼,抱得美人歸的也是自己,可是每當他恢復理智,他就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瘋了,中邪了,對一個已經嫁人的女人還念念不忘!
“那天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肖衍低聲道。這件事,他的確沒有顧料到會到這個地步。
肖重華淡淡望著他。眼中原本的冷靜已是被極重的戾氣取代了;就連那雙漂亮的眼眸如今也越來越具有野獸一般凜冽的寒意。
“或許吧。”這麼多年的朋友和兄弟,肖重華怎麼會不瞭解肖衍的胖氣呢?他的確不是故意要侵犯自已的妻子,但他一直存了這樣的心,才會讓人有機可乘。肖重華漠然地笑了笑,輕輕哼了一聲:“這事誰知道呢?!”
周芷君是背後的黑手,可是,正是因著這一原因,竟然無意中逼出了肖衍的野心。這一點。肖重華一直忽略過去了,他正是因為了解肖衍,才斷定他不會在這種時候對歐陽暖動手。就連歐陽暖,只怕也是這樣篤定的。然而,中間出了那樣的變數。肖重華什麼都能忍,卻不能容忍別人橫刀奪愛,再冷靜的男人。也無法忍受這一點,更遑論,歐陽暖是他那樣珍惜的人。
“你。。。。。。還有太子妃。。。。。”肖衍有一絲遲疑。
“若不是擔心暖兒被牽連,我定會讓她屍骨無存!”此時此刻,肖重華逼近肖衍,冷冽的眼眸中幾乎要噴出熊熊火焰來。不過,眼前的人,他也不會放過。
肖衍一愣,似乎沒有想到肖重華會這樣震怒,他慢慢道:“我想不到,她在你的心裡這樣重要。”
“重要!?”肖重華垂下眼眸,不置可否,清俊的臉上常著澳然,唇邊謙滿毫不掩飾的冷笑,文雅的面具之後藏匿著暴虐之氣,與。中那淡然的語氣很是不搭。他唇角微桃,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眸底一片冰冷:“早在我向陛下請求賜婚的時候,你就該明白。”
“那倒也是。”肖衍虛應了一聲”,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恃讓我很驚訝,我以為,你至少會念及我們兄弟這麼多年的情意。卻沒想到,你竟然縱著她對太子妃動手。”
“不念兄弟情誼的,不只是我——”隔了約一步的距離;此時此刻,肖重華的心底翻騰著說不清的複雜情緒,語氣冷漠:“太子,你不是也一樣麼?”
肖衍盯著肖重華。一時竟然語塞。他從前便曾經旁敲側擊地詢問過肖重華,只因察覺他看歐陽暖的目光似乎已是不尋常,那時,肖重華就沒有反駁,等同於預設。他心裡不是沒有疙瘩的,只是一直兀信自己能從肖重華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