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就在這時候.一個丫鬟用心地捧著一個竹筐過來.竹筐上頭還覆著一層薄薄的絲絹,陶姑姑將絲絹掀開,大公主親自將裡面的東西抱了出來.眾人只看見一團雪白的雲彩.那雲彩柔順地窩在大公主的懷裡.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孩子.它的身上裹著紅色的貢緞.夾裡是一種最柔軟的皮革。在它的脖子裡,還有三個純金的鈴鋒繫著,兩邊兩個比較小一些,中間一個持別的大,看起來童趣十足。在大公主的懷裡.它搖了搖腦袋.汪汪叫了一聲.眾人大吃一驚.興兒竟然是一條渾身雪白的獅子狗......
老天爺,在這位大公主的眼中.諸位夫人小姐們竟然還不如一條狗.這當真是豈有此理!無禮至極!不少人的臉色當場變了.只有周老太君面色平常.彷彿這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大公主撫弄了兩下興兒柔順的毛.彷彿漫不經心地問道:“聽說那個寫百壽圖的丫頭也來了.站出來我看看。”
一時之間,眾人的焦點,都聚集在原本站在李氏身後的歐陽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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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娃問我,男主會不會做皇帝.回答說不會!不會!不會! ——正在出差的某秦字
056 有野心的大小姐
林元柔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心道大公主素來最討厭年輕美貌才高的女子.你歐陽暖不是名揚京都嗎.現在去大公主跟前顯擺看看,哼,
歐陽暖深吸一口氣,緩緩走上前去.道:“歐陽暖見過大公主。”
“是你——”大公主撫摸著興兒的毛,眼睛裡流露出一絲驚訝.她的目光停留在歐陽暖身上良久.唇邊突然溢位一絲冷笑.聲音低沉地道.“我曾瞧見過那百壽圖的摹本.倒是機巧得很.太子與我都酷愛書法,更自幼師從張寧玉.聽聞你的書法盡得先鎮國侯的真諦.不知你認為.張大師與你外祖.誰的書法更勝一籌呢?”
這話一出口.連周老太君這樣素來四平八穩的人都變了臉色.大公主提到的這兩位都已仙逝,老侯爺目然是書法名家,張大師卻是當代儒學大師,更是太子的授業恩師.說老侯爺的書法勝過張大師.那是對太子不敬,說老侯爺的書法不如張大師,那是對先祖不敬,歐陽暖怎麼回答都是進退兩難!大公主這話.分明是在刁難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李氏擔心萬分地望著自己孫女.第一次開始後悔自己圓執地要來上香,如果歐陽暖一個回答不好,得罪了大公主,恐怕歐陽家都要被一起牽連了!
歐陽暖聲音清冷.淡淡笑道:“回稟大公主.外祖父學力既到.天分不如.張大師天資極高.學力稍欠。外祖父在世的時候.常對小女講.他半生書法,不過是用生硬手腕.東塗西抹,並無什麼好字.全賴他謹慎罷了!不若張大師天生人筆合一.才華橫溢.是真正的書法名家.可惜兩位都早已仙去.如到現在,當眾一較高下.方可成一樁人間美事。”
周太君差點笑出來,世人皆知老侯爺生性嚴謹,書法亦是如此,張大師筆隨心至,才華縱橫,她卻說要是兩人真正一較高下才能分出長短.分明是吃準了大公主現在沒法把人拉出來比較!當真是狡猾得很呀!只是她雖圓滑,話卻半點沒有胡說.老侯爺的確是過於追求字型嚴謹,而張大師又過於隨心所欲.這兩個人的特色,她都十分明瞭.便是大公主也不能說她錯了。
大公主聞言一愣.片刻臉上浮現出一絲譏嘲,道:“老侯爺一生正直無私,倒生了個這麼會說話的外孫女,當真是不容易。我問你誰高誰低.你卻嘮叨這麼多.是欺我不善言辭嗎!”
大家都沒想到大公主這麼難纏,這下都看向歐陽暖,尤其是蔣氏之流.更是露出看好戲的神情.去年賞花宴上一位工部尚書家的千金,無意中說錯了一句話得罪了大公主.大公主竟命人將她扣起來打了足足二十個扳子又關了三天,直到工部尚書大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跪求到聖上那裡,大公主才勉為其難地將人放了。人家可是堂堂工部尚書的千金.大公主卻當成自己奴才,半點臉面也不留.說出去簡直是匪夷所思。然而誰又敢說什麼呢.全天下的人都是他們皇家的奴才.這一點是母庸置疑的。如今歐陽暖要是得罪了大公主.當真要吃不了兜著走,更重要的是,聽說那位工部尚書的千金到十八歲了都還沒許出去.想來也是.誰那麼膽大妄為敢娶得罪皇家的女子呢?又不是嫌命長了。
歐陽暖臉上卻看不出有多緊張害怕.她淡淡地回答道:“大公主要小女分出兩位的高下.並非小女巧言令色.實在是張大師少結構.外祖父乏生動,互有短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