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瞭解?”
歐陽暖忍住笑意,認真答道:“這一點早已是街知巷聞的訊息,只要稍加留心便會知道.世子眼高於頂,自然不會把區區一個商人之子放在眼中了.卻不知道,自古英雄多磨難,從來紈絝少偉男,不說張大學士.就說王賢大都督,他也是商人家庭出身.同樣科舉入官.從刑部主事一直做到大都督,總管延、寧、甘、宣、大、同六鎮軍務,世子焉知蘇公子不會成為第二叮,王都督呢?”
肖天燁凝望她。歐陽暖眸子裡卻藏著水澤盈盈,她先笑了,肖天燁也微笑,道:“你可知,王賢之能非尋常人可比,蘇玉樓算什麼.也敢與他比肩,....”,
歐陽暖搖頭:“我說的不過是可能,畢竟蘇公子......”
肖天樺冷下臉.用深沉的嗓音說:“好了.不要在我面前。。聲聲提到別人的名字.我不喜歡。”
那一瞬間,歐陽暖已經從肖天燁的眼中看到了強烈的厭帳情緒.她垂下眼,微微笑了,蘇玉樓,只怕你此番參加科舉.路途不會太順暢了......
有些事情,不必自己動手就能取得最佳的效果,何樂而不為?
肖天樺望著她,似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剛才你為什麼突然跑開?”
蘇玉樓問她是不是害怕,然而肖天燁卻問她為什麼突然跑開.這兩者聽來差不多,卻有本質的區別.至少肖天曄知道自己並非是出於恐懼。歐陽暖依舊笑著,淡淡道:“鴛鴦織就欲雙飛,終究是沒有飛成,反倒落得個紅顏身死的下場......我只是”s中有些感嘆罷了。”
“不過是所託非人罷了.還有她自己太貪心口若她一心只求夫妻恩愛不求妻憑夫貴.或許今日丈夫雖然不是探花郎.卻還在她的身邊.也不至於淪落到此地步了。”肖天曄冷淡地說。
歐陽暖的眼中漫上了一層涼薄如霜的清冷.徐徐道:“善始未必能得善終。不知她站在高高的城牆上,是否有一絲後悔。所以佛經才說.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危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了.果真如此啊。”
肖天燁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她所言的意思,這是對他的一種拒絕,雖然委婉,他卻聽得很清楚。與此同時.他聽到了自己心裡的那一聲斷裂。緊接著,他覺出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那是血。
心裡的血。
一路沉默著.他親自送歐陽暖回去.一直看著她坐上歐陽家的馬車.放下車簾。
歐陽暖始終沒有對他說一句話,似乎完全對這一切失去了興趣,包括他今天所作的一切。肖天曄在簾外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道:“歐陽暖.你想叫我死心,絕無可能!”他說完.調轉馬頭揚長而去。
菖蒲咋舌道:“這個世子爺,也太霸道了.簡直是過分——哪裡有他這樣無禮的人啊,小姐,您千萬不要理睬他!”
紅玉擔憂地看著面容平靜的歐陽暖:“小姐....”; 歐陽暖搖了搖頭.微微合目:“走吧。”
歐陽暖在馬車中換回了女裝,回到歐陽府中,先是去壽安堂向李氏回稟。走到院子裡卻看到玉梅走過來,面色似乎有些奇持。
紅玉悄聲問玉梅:“怎麼了?”
玉梅伏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紅玉一下子愣住了:“此話當真?”玉梅點了點頭,紅玉立刻快步走到歐陽暖身邊道:“大小姐,二小姐來了。
歐陽可?自從林氏被禁足.她可是一次也沒有來過壽安堂。歐陽暖隱約覺得有些問題,臉上卻沒有露出驚訝之色,道:“先進去吧。”
玉梅俯身,恭敬地替她掀了簾子。
歐陽暖走進去.就看見歐陽可在李氏面前跪著,嚶嚶哭泣,這時候李氏看見歐陽暖.臉上頓時浮起一絲笑容:“暖兒你回來了,來看看你妹妹,她一來就請罪.跪在這裡不肯起來.你勸勸她吧。”
歐陽可穿著一襲透著淡淡粉色的素羅衣裙.頭上只帶了兩技碎珠發誓.眉目悲慼.妝容簡單.跟往日裡那個豔麗多姿的歐陽府二小姐簡直判若兩人。
歐陽暖微微笑道:“妹妹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直跪著呢?快起來吧。” 歐陽可看著歐陽暖.法然欲泣道:“姐姐.往日裡都是妹妹的不是,是我年紀小不懂事,盡惹祖母和爹爹生氣.還一味胡攪蠻纏,處處與姐姐為難.現在妹妹知道錯了.求姐姐大人大量,原諒妹妹!”
“妹妹這話是怎麼說的,親人之間哪兒有隔夜仇。”歐陽暖心中一頓.臉上的笑容卻親切了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