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帝心情開闊明朗,誰沒有個想不通的時候,就算高手如夜少也不可能時時都是清醒理智的,別看青眉和秦總是樂呵呵的,誰又能說他們就真的是一直沒有心事的,不過是不願意讓困惑和抉擇成為人生唯一的主題。可能是自己經歷的還不夠,關於生死的事還不是很能理解接受。青帝很善於開解自己,她這樣想想,很快就讓自己感到舒服,既然矛盾不能立刻解決,就暫時放下,不讓它過多地影響現在的生活。至於最後夜少到底有沒有說,其實已經沒什麼大的影響,因為很快他們就會知道究竟結果是否正如他們料想的,而這個等待的時間相當的短,好奇者的熱情甚至還沒有半點冷卻。
而那天之後發生的事是這樣:沈家的下人按照青眉離開時留的訊息,找到她,要她趕緊回去,因為莊裡有事情。看著這樣的情形,傻子也都知道,事情很是要緊的。青眉不敢有半點耽擱,得到訊息後就立刻回,青帝和她一道。之後就留下秦還在夜少那裡待了一會兒。
好好幫夜少檢
查了身體,秦不免皺起眉頭:這個小夜肯定是沒有按照自己的囑咐,本來以為情況好一些了,但現在竟然又出現了新的狀況。“如果你還想安安穩穩多活幾年就聽我的話,手邊的事能推都推了,先把身體調理好,不然我也不能保證你不會來個‘英年早逝’,我還是真想不通了,到底有什麼比自己的健康更重要了。”
夜少乖乖躺在太妃椅上聽著秦的責備,這些他自己是最清楚的,只是很多事不是說想推就能推掉的,家裡的事更是這樣。冬天快到了,司夜家一年一度的“武學交流會”就要開始了,每年,這事都是父親來安排的,今年輪到他了。一來他畢竟是司夜家的嫡系,沒有理由一直無所作為,以前還能說是因為年紀尚淺,經驗不足,現在他也不小了。在他這個年紀,他父親早已接過司夜家家主的擔當了。二來,邪珠門一事,他所做的,家裡怎麼會不知道。二叔會向父親提議說讓他來組織今年的交流會其目的不會單純,父親會答應,大概是存了要鍛鍊自己的意思。總之現在他的身體不能垮也不會垮,都忍了這麼多年,還有什麼樣的痛受不住呢,再說因為青帝的關係,現在他感覺好了很多,至少能短時間的執行內力了。
一看就知道夜少是那種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只要是他想做的,無論代價多大,他總會做到。秦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人,哪有人這樣虐待自己的,真是不知死活,總有一天他會死在自己手裡。秦雖然口惡,但還是幫夜少研製了一些新藥,只是這藥性子烈一些,他不知道會有什麼副作用。本來想用溫和一點的藥材,幫他慢慢補,畢竟這麼多年受病氣的侵染,要說身體完全不受影響是不現實的,縱使有青帝的陰寒內息來調和,但已經造成的損傷不可能一下子就恢復。秦把藥交給夜少,再三囑咐:“記得,如果有時間的話,把它放在熱水裡用藥浴,每天浸泡一個時辰,這樣藥不會太過猛烈。實在不行才能直接內服。”
有時候最理智冷靜的可能反倒是最讓人擔憂的人,這種人對自己的要求總是太過苛刻,只是同樣是凡軀肉體怎麼禁得起過多的折騰,難怪少年英雄總是不長命的。
一路過來發現沈家莊附近異常的安靜,原本閒逛的人都奇蹟般的消失了,而莊門口反常地安排了看守的下人,神情戒備的,像是在時刻警戒的邊疆戰士。連帶著青眉心裡也止不住的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希望不會是壞事。
告別了青眉,青帝回到自己的住處,顏夫人正在門口等著她,青帝感覺心頭一暖。她取來一件外衣披在顏夫人身上,嗔怪地說:“天氣都轉涼了,也不知道自己加件衣服。下次不用在門口等我,
我都這麼大的人了,又不會走丟。”
果然是生女兒窩心,顏夫人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的。或許青帝不知道,做母親的總是習慣了等待的,她們下意識把孩子放在最顯眼的位置。對於離家的孩子,這樣等門,是焦慮也是幸福的,她們要在最早的時間裡看到孩子歸來的樣子,那一刻的滿足感簡直難以言喻。來到沈家,本來一直是顏夫人心心念唸的,在她的回憶裡,為了能夠在那人的身邊,她可以付出一切,包括利用孩子,只是當真正實現後才發現自己並沒有這樣期待。當年的熱情早已退去,有的不過是一個成年女子記住的過去的美好記憶。只有青帝是一直在她身邊的,這孩子啊,從小就跟著自己吃苦漂泊,與其說是自己照顧她,不如說是她也在照顧著自己。
想起秦的話,青帝問:“娘,我們什麼時候搬家?”自從邪珠門一事後青帝就改口叫娘了,雖然只是稱謂的變化,卻能反映她內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