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幫我帶個話東壁,讓他這段時間不要過來找我,把書上的內容吃透,有了不懂的地方再來。”(未完待續。)
三百五十四、綾羅加身全不顧,香炙入口如枯木
“我把這個給你帶來了,專門給你找高手花大價錢摹了一幅,你肯定喜歡。”
端木把一幅畫卷展開,一群人站在康樂門的石獅子旁邊,上頭有滌長老、端木、梁非凡、猴爺和……流蘇。
流蘇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輕輕挽著猴爺的胳膊,看上去雍容大方,笑顏如花。還別說,兩個人往那一站,真的一點都沒有師徒的樣子,真真像一對小夫妻。
猴爺低頭仔細看著這張堪比照片精細度的工筆畫,伸手輕輕撫去上頭的灰塵:“如果能這樣過一輩子也挺好。”
“是啊,是挺好,可是有些人不懂珍惜。”
面對端木的陰陽怪氣,猴爺沒說話,只是笑了笑,髒兮兮的鬍子上沾著晚餐的飯粒和油脂,身上沒有一丁點生氣,彷彿行屍走肉。
“我真不知道這是做了什麼孽,好好的兩個人怎麼就到了這般田地。”端木坐在旁邊的凳子上長嘆一聲:“明明只要你回去認個錯就能解決的事,你以為她真忍心的清理門戶啊?你可是不知道她這幾天天天絮叨些什麼,我覺得她都快瘋了。”
猴爺翻起眼睛看著端木:“說些什麼?”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這江湖險惡,卻不知險惡到這般樣子。當年在山裡的時候,我的初心那麼那麼好,從來都沒有害人的心。都怪我,我就不該說帶他出來闖蕩江湖,這一來二去好好的一個人就成了那副樣子,都怪我……真的,都怪我。”端木摸著下巴模仿流蘇的語氣:“後頭還有些記不住了,這幾天她一天都說上三五次,一日三餐只要碰見人就說一次,那樣子我見猶憐,我真沒想到堂堂一劍聖能悽婉到那個程度,就跟鎮子東邊死了丈夫的小寡婦一樣。”
“看來你對鎮子上的寡婦都挺熟悉。”
“還行吧,一般漂亮點我才熟,不漂亮的愛死死去。”端木翹起二郎腿,捏起一個從北方千里迢迢運來的蘋果,咬的咔嚓咔嚓脆:“唉?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能有什麼反應?”猴爺側過身子用一把小火鉗翻騰著他那小火爐子的碳花兒,揚起了噼啪噼啪的爆裂聲:“我就是我,沒有變過。只是她從不覺得這樣的我是我罷了。”
“唉……不說你們了。”端木一隻手撐著桌子把腦袋架在上頭,了無生趣的說道:“黑影從北京城發來訊息了,長生門現在戒嚴狀態,任何人不得進入也不得出去,誰也不知道里頭在搞些什麼,但據說長生門可能要有大動作。”
“他們的動作越大越好。”猴爺冷笑道:“想想長生門齊掌門在蜀山大葬上的表現,他們要給那老傢伙報仇也不足為奇,不過他們啊,到底還是單純,我的天羅地網等著他們呢。”
“可不能小看他們,據說長生門裡也有個劍聖,不過黑影也只是道聽途說,但那些人言之切切的,黑影覺得不可輕敵。”
“劍聖就劍聖吧,一個劍聖掀不起什麼風浪。只要他們動了,仙靈可就坐不住了。對了,仙靈的貨斷了麼?”
“斷了三天。”端木說到這裡,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是沒看到那些人的嘴臉,一個兩個嘴上掛著神仙,心裡住著畜生。我就覺得你弄出來的這東西,真的是不能碰,我差點就沒忍住。”
猴爺眼睛寒光四射:“如果你碰了,我第一個就放棄你。”
什麼狗屁的劍仙,什麼狗屁的名門正派,沾上了猴爺提純過的那些白色粉末,一個個不都像狗一樣?仙靈那邊從上到下都被獨孤老狐狸安利了這種忘憂神藥,開始的幾天都覺得自己身輕如燕,不日便羽化登仙。加上這種強安慰劑的暗示作用,他們還真感覺自己實力大增,一個個嗷嗷叫著要一統江湖。
可自從三天前猴爺決定給這些人斷藥之後,這幾天的時間那可就真的是原形畢露,聽埋伏在仙靈裡的細作說,仙靈的掌門晚上整夜整夜睡不著覺,生生撓掉了自己胸口的一塊肉,鮮血直流。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一個個不是哈欠連天就是昏昏欲睡,往日那股子龍精虎猛的勁兒全沒了,甚至已經出現耐不住折磨拔劍自刎的。他們倒是從黑市上花了大價錢買了不少鴉片膏,但那東西怎麼跟猴爺化學提純過而且加了新增劑的高純度貨相比,別說解癮了,連撓癢癢都不夠格。
這才不過三天,仙靈已經可以說盡在掌握,現在就等明天的祭春大典上做掉他們的掌門,然後仙靈不過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