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只是這裡很悶。”猴爺沙啞著嗓子指著自己胸口:“而且我剛才自查過,不是氣胸也不是橫膈膜病變更不是肺部水腫。”
“不明白你說什麼。”端木從琴的暗格裡掏出一把明亮的小刀:“平時行走江湖,我也會給人看看病,來,我給你切開看看。”
“滾開點,沒心思跟你鬧。”
“哎呀,完了,你真是病了。”
“你怎麼找到我的?”猴爺扶著端木的腿坐起來:“給我煙。”
端木點點頭,掏出煙遞給猴爺,並給他點上,看著他深吸了一大口之後才問道:“我問流蘇了啊,她說你在這。她當時在哭……等等!”
他說完,呼啦一聲站起來,圍著猴爺來回轉了幾圈:“**……你們怕不是幹了什麼吧?你這個口是心非的東西!”
猴爺嘆了口氣:“沒有……什麼都沒幹,她讓我留下來,給我跳了舞。”
“舞?劍仙不輕易給人跳舞的,她跳的是怎麼樣的?”
猴爺想了想,連比劃帶說:“先是那樣,然後那樣那樣。”
“媽的……你會說話啊?說清楚一點,她是正提著劍還是倒提著劍?”
“倒著……有什麼說法?”
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後,端木也沉默了,坐在那長嘆一聲,直到猴爺逼問的時候他才開口:“倒提劍舞,代表……”
“代表什麼你倒是說啊!”
“代表……代表她……”
“你到底說不說!”
“媽的……說不出口,怕你吃不消。”端木想了一會兒,組織了一下語言:“倒提劍舞,在女劍仙身上一般只有兩個時候才會開跳,一個是她出嫁那天,一個是她丈夫出殯那天……”
猴爺一愣:“什麼意思?”
“你傻啊?不過具體的意思要看她具體跳的內容,不過可以肯定她願意嫁你。師父嫁徒弟……我跟你說,會掀起血雨腥風的,你不要為了一時暢快毀了她的名聲。她不聰明,你知道的。”
“我想……她只是想讓我留下來。”
“也許吧,也許意思不一樣。但……不好說,我只是這麼跟你說,我奉勸你不要害她。你想看她揹著一世罵名嗎?你只能伴她一程,你能伴她一世嗎?你會老會死會被時間分崩離析,而她永生不朽。”
“我……我也……”猴爺想說,他其實也是永生不朽的,但……這句話怎麼都出口:“我明白了。”
“好了,這件事不要再提,我還是去給你物色個好姑娘吧。”端木嘆了口氣:“青蓮不錯,她把你當成她的神。”
“再說吧。”
猴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雙手插兜,走路像個喪屍,搖搖晃晃沒有力氣。
“喂喂喂,那邊是河!”
“哎呀……”
誰也想不通為什麼一個金穗劍仙會摔成那個熊樣,猴爺是被端木扛回來的,他摔的滿臉是血,肋骨斷了三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端木偷襲打成重傷的,回去之後流蘇差點拔劍斬了端木……
當天晚上,猴爺居然發燒了,高燒三十九,神志都不清了。不少人來看過,但幾乎陷入昏迷的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應,而流蘇則一直坐在旁邊守著,從頭到尾不說一句話。
後半夜時,他終於退燒了,睜開眼看著流蘇後,他只是笑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一世英名餵了狗……”
本來一直苦著臉可憐兮兮的流蘇被他一句話給逗樂了:“誰讓你那麼笨,師父說過吧,不管什麼時候護體真氣不能散。哪怕是睡覺的時候,可是你看看你!大白天也能摔成那樣,等你好了,師父要罰你。”
“要罰我什麼?”
“打屁股!”
猴爺斜眼看了看流蘇,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我長大了,打不得了。”
“初心……我是你師父……”流蘇輕輕抽出手,站起身咬了咬嘴唇:“你先休息,明兒一早我再來。”
看著她離開,猴爺苦笑一聲,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
而此時,正在北京城的寒風和月光下喝酒賞月的建剛,轉過頭對著旁邊陪著她聊天的顧傾城說道:“那個女劍聖真的那麼強?”
“對,非常強。即使是我義父和我師父加起來都不是她對手。”
“他們加起來也不是我對手。”建剛不屑的撇撇嘴:“這有什麼好說的。”
“所以姑娘你也是劍聖啊。”顧傾城靠在屋頂的房檻:“也許有朝一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