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旁邊有不少木薯,這大概就是猴爺第一塊餅的材料了,而第二塊芝麻餅恐怕是她摳摳搜搜靠撿垃圾換來的錢準備給自己改善伙食的……
“連個廁所都沒有,這小丫頭夠糙的。”
猴爺嘆了口氣,看來自己在很長一段時間跑不出去了,而他又是個十足的享樂主義者,所以讓他住在這種地方他肯定是吃不消的。於是乎,他在略加思索之後,就瘸著一條腿開始給這裡做簡單的改造。
首先就是這口鍋了,這樣熱量逸散太多,根本無法好好的燒開一壺水好麼……
費勁巴拉的找來鵝卵石把這個坑改造了一下,再用泥把縫隙填滿,然後順手把那一鍋油膩膩的水倒掉,換成清水。就這麼點事,猴爺已經累的不行不行的了,靠在旁邊喘著大氣然後就這麼睡著了。
也許是因為太過疲倦,他根本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等他醒來的時候,他的便宜師父已經站在鍋臺旁邊圍著那鍋滾開的水打轉了,眼神裡的喜悅溢於言表。
“徒弟,你醒啦!來來來,看看師父給你做的衣服!”
猴爺翻著白眼看著她手上那身灰撲撲的衣服,等她展開之後猴爺才發現,這破衣服根本就是用碎布拼起來的好嗎!跟乞丐裝有毛的區別啊朋友!
“怎麼樣?師父的手藝是不是很棒?”
“很棒?你是不是去人家裁縫店後頭撿的啊?”
他的話讓女孩有些侷促也有些害羞,她搓著手不好意思的說道:“是這樣的,師父呢……比較窮,最近大雪封山嘛,打獵也沒辦法打了,所以手上沒錢。不過徒弟你放心,等開春了,我一定給你換一身好衣服!”
猴爺嘆了口氣:“你怎麼活下來的嘛。”
“不許小瞧師父!師父很強的。”她拍著胸脯說道:“好了,先吃點東西吧。唉?師父的木薯呢?”
猴爺真的是被她打敗了,慢慢挪到火堆旁邊,用木棍扒拉出一個黑漆漆的陶罐,接著從裡頭戳起一個遞給她:“吃吧。”
“啊!我就知道我這個徒弟沒白收,已經會孝敬師父了。”她妝模作樣的抹著眼角:“師父沒白疼你。”
我疼你奶奶個腿……你特麼別拖累我就好了。
她美滋滋的吃著,猴爺則坐在火堆旁邊愣愣出神。一時間寂靜無聲,只有爐子裡火星綻放時的噼啪聲。
“唉?徒弟。你叫什麼名字?”
猴爺冷漠的回頭看了她一眼,連回答她問題的**都沒有……
“唉,看來是個可憐人,這個世道啊,沒有名字也正常。那師父給你取名字好了。”她嘴角還沾著木薯的碎末,雙眼看著天花板:“你師父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流蘇。那你就叫道心好了,怎麼樣?好聽吧,道心。”
操……還能再土點嗎?朋友。這種名字你居然也能喜滋滋的拿出來顯擺,雖然承認流蘇還是挺好聽的,但道心是特麼個什麼玩意!什麼玩意啊啊啊啊啊!!!!
“我拒絕。”
“那……就叫初心怎麼樣?”
“我拒絕。”
“不行不行,就叫初心了!師父給你賜名,你不能拒絕的。”流蘇歡快的提猴爺做了主:“初心啊,明天開始呢,師父就要給你治腿了,你能忍住疼嗎?”
“疼?多疼?”
“不告訴你!”
當天晚上,猴爺被硬生生拽到了流蘇的破床上睡了一晚上,而天還沒亮時,他就突然被一陣鑽心裂肺的疼痛給拽醒,從來沒有感覺過如此疼痛的猴爺終於裝不了硬漢了,他慘烈的叫了起來。
“初心,忍著點!”
流蘇蹲在他面前,兩隻手按在他的腿上,他的小腿骨已經呈不正常的角度彎曲了,劇烈的疼痛就是從這個地方傳來的,而這突如其來的疼,讓猴爺臉色慘白幾乎昏死。
“忍著點……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流蘇紅著眼眶溫聲安慰猴爺:“師父在給你治腿。”
猴爺到底是沒能挺過去,在聲音沙啞之後,他終於是昏死了過去,而在那一瞬間,他以為他就這樣被一個笨丫頭給折騰死了……
………
我給你們一個小劇透,這一段的劇情也許是這本書裡最溫軟的一段了,也是我所有故事裡最溫軟的一段了,希望大家和我一樣,好好珍惜。(未完待續。)
二百八十五、來,壯士,乾了這碗熱翔。
猴爺現在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他整條腿被固定住了,原來還能勉強行走起來,現在他甚至連去外頭上個廁所都得提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