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殘荷聽雨所殺,但不是我殺的。我並未撒謊。”
“殘荷聽雨是萬荷山莊的獨門絕技,你說天下還有第二個會殘荷聽雨的人,誰會相信?”
我問:“你可曾讀史書?”
他說:“當然。”
我說:“那麼你當知道,世間許多事與人們是否相信實在並無半點關聯。”
風四面八方地刮來,嗚咽一般。
祭臺旁一棵胡楊,巨大的樹幹上有一行劍痕:劍已枯,心已老。
胡楊的枝上掛滿各種顏色的布條,似是經常有人到此祈福。
沉默半晌,張遠墨道:“你是蕭獨活的後人?二十年前,有著這樣孤絕慘烈名字的不知是個怎樣的人。”
我答:“你錯了。獨活是一種草藥。”
他怔住。
我再答:“又稱羌活、長生草,生長於高寒山地,是祛風除溼、散寒止痛的良藥。萬荷山莊以劍術和醫術馳名天下,想必你不會不知。”
他啞聲問:“為何救我?”
我想了想,回答:“我不知道。但救你的還有另外一根筷子,我筷子雖先到,他的劍意卻已達。若沒猜錯,他正在第三棵胡楊樹後,你可問他。”
一陣大笑,樹後鑽出一個亂蓬蓬的腦袋。
“小娃娃果然厲害,老酒鬼的醉死功都沒能瞞過你的耳朵。”
我微笑道:“我只是聞到女兒紅七十年陳釀的香味。”
他一聽,大喜:“想不到蕭獨活聞香識酒的本事你也學會了?你方才說蕭獨活劍術和醫術馳名天下,你可知他的酒量更是天下無敵。當年我與他在萬荷山莊斗酒,鬥了三天三夜也分不出個勝負來。一晃二十年,放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