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聊得興起,陸天澤體內的東木,正在用傳音手段聯絡鴻鈞。早些年他們曾義結金蘭,東木行一,鴻鈞行二,天狐行三。
東木殺上玄天宗時,薛阿蠻拼命阻攔,兩人當時鬧掰了,就連老死不相往來的話,都說出來了。因此東木此次特意繞過薛阿蠻,直接聯絡鴻鈞。
鴻鈞為難地說:“大哥,如果狐神傘是小弟的,直接送你便是。但你也知道阿蠻,原本她脾氣就夠驕縱的了,近些年來越發古怪。”
他頓了一頓,才接著說道:“其實阿蠻一向傾心於你,你若上臺,贏下比試。既能抱得美人歸,又能取得狐神傘,豈不妙哉?”
東木:“……”
他忽然有點理解,陸天澤為什麼那麼排斥參加比武招親了!
他心儀舒玉柔,對阿蠻只有金蘭之情。鴻鈞簡直是胡亂配對,婚姻大事,豈可兒戲?
再說阿蠻,居然比武招親,真是越發不像話了!縱使他心中埋怨阿蠻,卻也不敢當面說出來,實在是因為兩人當年鬧得太僵了。
東木只道:“我肉身已毀,如今寄居在別人體內,比武招親一事還是算了吧。”
東木垂頭喪氣地向大家傳回了這個訊息,狼風傳音,厲聲道:“實在不行,我們就動手去搶!”
謝思靜眼珠滴溜溜地一轉,笑意盈盈地道:“用搶的,多傷和氣啊。”
恰在此時,周圍的人感嘆道:“多情公子帶著兩位美嬌娘來青丘,又不上臺比試,看著倒像是來砸場子的。”
謝思靜轉身,衝那人勾唇一笑,“誰說我們不上臺?”眨眼功夫,人已經飛掠到了擂臺之上。
站在擂臺上的是一位身穿褐色短打的大漢,長得五大三粗,手中的一根狼牙棒使得虎虎生風,已然擊敗了數位對手,正在做著乘龍快婿的美夢呢。
忽而看到一位白生生的小娘子上臺,他哈哈笑道:“小娘子急著給官人享齊人之福呢?”
謝思靜直直地看向他,雙眸變為琥珀色,輕聲道:“打暈你自己。”
眾人只見那位大漢,拎起狼牙棒,衝著天靈蓋便砸了下去。待他暈倒在地,謝思靜只一口氣,就把他吹了下去。
那可是元神後期的真君啊,整個虹元界才兩百餘位元神期真君,元神後期更是個中翹楚,居然一句話就被敗下陣來?
由於使用魅術,謝思靜先前一直壓抑著的氣息散開了。此時的她美得動人心魄,一顰一笑間,眉眼生花。
和她一比,天狐薛阿蠻都落了下乘。薛阿蠻的嬌媚,讓人生出慾念;謝思靜的魅惑,卻讓人忍不住為她獻出生命。
閣樓中,薛阿蠻拈花笑道:“閣下好高超的魅術,實乃本尊生平所見第一人。”
說話間,無盡粉色繁花如有實體一般,向著擂臺而去。誘人的芬芳所過之處,人人露出痴迷的色彩,心中有什麼在蠢蠢欲動。
羅信單膝跪地,牽著小靈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狼風情不自禁地低頭,吻向懷裡的珈藍,珈藍動情地回吻,鱗片開闊處,已有巨物鼓起,本能地蹭向狼風的股間。
就連陸天澤,瞳孔都染上一層霧氣,痴痴地叫道:“小哥哥。”
滿座皆醉,除薛阿蠻外,唯有兩人清醒如初。一個是小靈,她由衷地讚道:“好香,這是什麼花?”
另一個是謝思靜,她頗為可惜地嘆道:“我七歲的時候,幻術就到了直至本心的境界,沒辦法領略你的情花了。”
那正是情花,獨屬於薛阿蠻的秘技,沒有實體,處處皆可開放,凡是有情人都會受它蠱惑。
這兩人讓薛阿蠻看不清虛實,她收起情花之惑,冷聲道:“閣下實力斐然,不知為何要擾亂本尊的比武招親?”
情花的香味散去,圍在擂臺周邊的人相繼轉醒,聽到薛阿蠻的話議論紛紛。謝思靜強則強矣,此時出手,卻是薛阿蠻佔著一個理字。
謝思靜眨眨眼睛,不解地問道:“你既然公開比武招親,那便是有能者得之,你有說過不許女子上臺比試嗎?”
薛阿蠻被她問得噎住了,謝思靜隨手丟出一份請柬:“這是你發往北海的。”她素手輕揚,又是一份:“你發往銅陵羅家的。”
“上面都沒規定參加比試人的性別,我手持請帖而來,為何不許我上臺?”謝思靜問道。
他們既想得到狐神傘,又不想迎娶薛阿蠻,其實也簡單,只要讓薛阿蠻不想嫁便是了。等謝思靜贏了比試,既能得到狐神傘,薛阿蠻又不肯嫁,豈不兩全其美?因此謝思靜才會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