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動用魂力,看起來只是一個尋常的七、八歲女孩,又抓又撓,凌天的臉上不一會兒就帶了彩。凌天躲不開朱雀,但他也不反擊,只是沉聲道:“你們害死了我和我的道侶,還不夠嗎?”
“不夠!”朱雀聲音淒厲,“殺你千萬次,我主人可能醒來?他若在世,如今早就渡劫合道,修成金仙了。就為了你這麼個腌臢東西,葬送了他的一世。”
說著說著,她已落下淚來,白虎跟著抽泣,就連性格沉穩的玄武、青龍,也雙雙紅了眼眶。
凌天跪倒在地,“我能怎麼辦呢?他要殺了素心,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殺我道侶,滅素心全族!”
“所以你就喂他喝毒酒?你要是個男人,就該為了道侶和他一戰!背後下這種腌臢手段,算什麼東西!”朱雀面容譏誚,“你和你的道侶,費了好一番心思煉製出醇醪百斛,集合了虹元界所有歹毒的靈植,就為了毒死我的主人。”
聽到他們的話,羅信連忙把手中的烤肉丟出去,連大乘期神君都能毒死,還好他沒吃!小靈安撫道:“包子,別怕,我能感覺到,裡面的毒液已經散盡了,現在只是一個能量源。”
凌天大帝痛苦地抱著頭,“我有什麼錯呢?我和素心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是他一來,就要殺素心,還發動人妖之戰,整個虹元界都被他攪得天翻地覆。”
朱雀一腳踹翻他,“賤人,你不知道自己有什麼錯?好啊,那我來告訴你,千錯萬錯,都是因為你不要臉!死族入侵,你為何不戰而逃?明明和我主人結為道侶在先,你為何又與神木族的賤女人搞在一起?
你還敢毒死我主人!沒想到吧,我們四個合體後也是大乘期,不然你這個賤人還在世上逍遙呢!”
當初四靈一體的煉製手法是會長傳給凌天,凌天又交給中天。但中天天資了得,竟然在會長傳授的基礎上,又研製出了四靈合體之法。因此凌天根本不曾料到四靈會在他毒死中天之後,殺了他和素心。
凌天道:“不是這樣的,你這是汙衊!我堂堂七尺男兒,豈能雌伏於人?”
朱雀啐道:“呸!你雌伏於人,這真是我這輩子聽到最大的笑話!也虧你說得出口?你和我主人相識八千年,他可曾碰過你一下?因為你不肯,他連你的手都沒牽過!怕唐突到你,他甚至封印了自己的陽元。
你配提起這四個字嗎?當初還不是你找我主人自薦枕蓆,我主人才會和你結為道侶!你不願雌伏於人,有本事他送去青冥淵的靈植你別用啊,有本事他給的道法秘技你別修煉啊,有本事你別讓他助你進階大乘啊,有本事你別讓他幫你肅清勢力,讓你登上魔主之位啊!”
凌天怔怔地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玄武搖頭道:“想必他以為主人已經死在死族大軍手裡,才會另結新歡吧。”
白虎冷笑:“可不是,凌天巴不得主人死呢,連自己來時的痕跡都抹得乾乾淨淨。如果不是主人在寰宇中交遊甚廣,還不知道凌天是遷來虹元界了呢。主人拼死重傷蟲母,又拖著一口氣跨過無數界域,來到虹元界,就發現他的道侶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
青龍淡淡地說:“凌天,那時你是怎麼說的?我記得清清楚楚。你說,‘我只傾慕於你,但我實力不如聖主,古羅界的人想在虹元界安家,我只能做出犧牲,假意逢迎聖主。’我主人啊,以為是聖主強佔你呢,才會發起人妖之戰。”
他的語氣很平靜,卻像是一把利刃一樣,割過凌天的心上。凌天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是他自己傻,我從沒喜歡過他,多麼顯而易見的事,我只是在利用他啊,他都看不出來。”
玄武問道:“你可曾想過,他對你百依百順,只要你一句不愛他,他就會放手,你又何必費盡心力煉製醇醪百斛?”
凌天哭的聲嘶力竭:“我怎麼敢呢?他那麼耀眼。古羅界上億年不曾有過他這樣的天才,道門一時煊赫,魔門日益式微。我被當時的魔主送到他的床上,從一開始,我就是這樣的弱者。就連蟲母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只敢哄著他,哪裡敢反抗呢?”
“是啊,你多膽小,膽小到能笑著喂他喝下世間至陰至毒的酒。”朱雀譏諷道。
他們說話間,凌天的身影越來越淡,慢慢地隨風消散了。與此同時,陸天澤也終於解開了凌天秘境的禁制,緊接著,他便因大量耗費精血而暈倒在地。
看完這出年度大戲,秦宇才明白四靈為什麼那麼討厭陸天澤。原來聖主竟然是凌天和中天的小三啊,小三還和凌天合謀,毒殺了原配,忠心耿耿的家僕面對小三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