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親自押著小天澤來到大廳,他對著秦宇恭敬地行禮,稟報道:“世子,老奴終於抓到一直偷靈草的小賊了!就是此人。”
於芷君恰好帶著侍女走進大廳,她命侍女給秦宇倒上新沏的靈茶,溫聲道:“管家說笑了,這個小娃娃只有三歲,怎麼可能突破你佈置在庫房外的重重陣法呢?”她笑著對秦宇道:“宇兒,快來嚐嚐為娘最新研發的靈茶。”
秦宇謝過於芷君,端起茶杯放在一旁。他急著處理小天澤的事情,哪有心情喝茶?
黃三答道:“回稟夫人,此子天賦異稟,不可以常理度之。老奴原以為他身上有破陣靈物,卻並沒有搜到……”
他們說話的時候,秦宇已經站起身來,走近小天澤。看著小天澤被銀色的網勒出的紅痕,秦宇心疼地問:“痛不痛?”秦宇吩咐黃三:“你快鬆綁啊,看把他勒成什麼樣子了?”
此言一出,大廳內一片死寂的沉默。
黃三不可思議地看向秦宇,許久後才沉聲道:“世子,您恐怕沒有聽清楚老奴的話,這個小賊,他已經累計偷走府上數十株四階靈草,低階靈草更是不計其數……是老奴無能,拖到今天才抓住他!怎麼能說放就放?”
小天澤只是仰著頭看向秦宇,並不說話,他的眼角有淚珠在打轉,一幅可憐巴巴的模樣。
秦宇冷哼一聲,回頭看向於芷君,委屈地道:“孃親,現在兒子的話不管用了,莫非這就是奴大欺主?”黃三連忙躬身道:“老奴不敢!”
於芷君一時不知該聽誰的,黃三說的話太過匪夷所思,就是她都無法在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偷偷開啟庫房外的陣法,更別提只有三歲的小天澤了。另一方面,如果黃三所言屬實,宇兒的處理方法也太不恰當了。
黃三看出於芷君的遲疑,補充道:“有十三個侍衛和我共同抓捕此賊,他們可以證明老奴所言屬實。”
秦宇怒道:“就是陶大都不敢這樣無視本世子的話!黃三,我只問你,這人你放是不放?”黃三據理力爭:“老奴這是在幫世子辨明忠奸,世子年紀尚小,當心被惡人矇蔽雙眼。”
秦宇微微地眯了眼,“黃三,我且問你,如果今日取靈草的人是我,你還會如此大動干戈嗎?”黃三答:“庫房內的所有材料,任由世子使用,老奴無權過問。”
秦宇指著小天澤,一字一句地說道:“他在府裡的地位便等同於我,以後他想取什麼靈草,你直接為他拿來就是。”
秦宇話音落下後,黃三和於芷君齊齊色變。黃三還要再說話,於芷君卻揮揮手,讓他先下去了。臨走前,黃三解開小天澤身上的大網,在秦宇看不見的地方,給了小天澤一個警告的眼神。
小天澤卻衝黃三做了一個鬼臉,笑的得意洋洋。
黃三|退下後,於芷君猶疑道:“娘知道你一直很喜歡這個小廝,但是直接對黃三說出,他的地位等同於你,是否有些不妥?”秦宇處事一向妥帖,從未讓她擔心過。怎麼一碰上小天澤,就如此莽撞?
秦宇低頭幫小天澤上藥,銀網在小天澤身上勒出了一道道紅色的痕跡,殷著淡淡的血絲。秦宇悶悶地說:“孃親,兒子就這麼一個玩伴,對他好點都不行嗎?他和我是一個奶孃奶大的,他學會的第一句話是小哥哥,兒子在納垢界中被巨石砸暈,是他捨命相互。”
於芷君嘆了一口氣,終是不再多言。宇兒從小就懂事,沒有讓她操過心。就這麼一件事,便是順了宇兒的意又如何?更何況,宇兒再有半年就要離開家了。玄天宗門規森嚴,到時候再想見他一面,可就是難如登天了。
用過晚膳後,秦宇帶小天澤回到房裡。一關上門,小天澤就哈哈大笑:“黃三這個老不死的,還敢跟我鬥!小哥哥,你沒看他走的時候那個表情,就像便秘一樣!”
秦宇卻沉著臉,並不說話,只是把小天澤帶到偏房。小小的一間,沒有點燈,裡面黑漆漆的。
黑暗中,小天澤看不到秦宇的表情,只能聽到他的聲音。秦宇的語氣明明很平淡,卻帶著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天澤,跪下。”
小天澤訥訥地問道:“小哥哥,怎麼了?是天澤害你不開心了嗎?”秦宇冷聲道:“我讓你跪下!”
小天澤扁扁嘴,跪在香幾前,他好怕小哥哥現在的語氣啊!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小哥哥,對他這麼冷淡的小哥哥,就像他們兩個是陌生人一樣。
秦宇道:“你從小無父無母,奶孃好心帶大你。我一向憐你身世,對你多加縱容。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情,我都告訴自己,是我沒有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