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廿七日,還留在擂臺上的弟子,不足三百位,競爭越發激烈。當天,被評為前十的弟子之間,爆發了兩次對戰。
劍派弟子殷子晗對陣體派美紀子,靈派的兩位弟子內戰,兩場比試幾乎是同時進行。
辰時三刻,一處擂臺之上,殷子晗冷冷地道:“不想缺胳膊少腿的話,就自己下去吧。”
美紀子發出不屑地笑聲,“我是武士,豈能不戰而退?”
她舉起一雙粉拳攻向殷子晗,《真火拳》運轉到極致,她整個人如同一團火焰一樣,帶著灼燒天地一般的可怕攻勢。
作為一個金火雙靈根,並且火靈根足有八成的修士,她和《真火拳》可謂是相得益彰。
看著那個在熊熊的烈火中舞拳的嬌俏少女,臺下的觀眾發出一陣驚呼,她簡直像是火之子!
殷子晗淡淡一笑,輕嘆道:“你似乎忘了,我是單火靈根修士呢。”一陣銀色火焰從他身上燃起,直至御虛劍的劍尖處。火焰迅速隱去光芒,只在劍尖留下微不可見的一簇火苗。
比起美紀子的聲勢浩大,殷子晗的火焰渺小的微不足道,其中蘊含的威能卻讓美紀子心驚。
當美紀子的拳頭擊向殷子晗的胸口時,殷子晗的劍尖也掠過了美紀子的脖頸。同樣是危在旦夕,不同的是美紀子的火焰連殷子晗的黑衣都沒有燒破,殷子晗卻在美紀子身上留下大片灼燒痕跡。
殷子晗收劍,淡淡地說:“你不是我的對手,還要打嗎?”
“當然要打!你再試試我的綿掌。”美紀子化拳為掌,攻向殷子晗,一重又一重的內勁,如綿延的海浪一般,滔滔不止。
在他們右側的擂臺上,唐鈺苦笑道:“秦師弟,我們這是什麼手氣啊,居然抽中了同派之人。”
秦宇卻是一臉吃驚之色,盯著唐鈺發起呆來。
唐鈺低聲喚道:“秦師弟?”
聽到唐鈺的呼喚,秦宇才如夢初醒一般,嘖嘖稱奇道:“唐師兄,第一次見你,只覺得你美如冰霜。那時我就在想,如你這般絕美之人,倘若一笑,必定是傾國傾城。如今真的看到你笑了,比我想象中更令人驚豔!”
唐鈺:“……。”他怎麼覺得自己被秦宇調戲了?他剛才只是苦笑啊,苦笑好嗎?感受一下他笑容裡的苦澀!
他明明是一個大男人,到底為什麼要和傾國傾城這種詞彙聯絡在一起啊!
那邊擂臺的激鬥正是熱火朝天,他們這邊卻在侃大山,這樣真的好嗎!全宗的人都看著呢,秦師弟,求智商上線啊喂!
正當唐鈺懷疑秦宇的智商時,一個防禦陣法從秦宇周身布起,隱隱間有紫色的華光流轉。
大千極壁!
秦宇靦腆一笑:“唐師兄,你不要怪我陰損。你被稱為快手唐鈺,我也曾親自見識過你的結印速度。如果不在口頭上拖住你,我怕結不出這個防禦陣法。”
原來他一邊調侃吸引唐鈺的注意力,一邊把雙手藏在衣袖中,暗中結印。
唐鈺:“……。”他居然被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涮了一道,而且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那麼熟悉呢?
去年的宗門小比,秦宇放完靈力絲暗算他以後,也是這麼說的吧!
唐鈺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雖然被秦宇擺了一道,但像他這樣大喇喇地把陰招掛在嘴上的少年,還真是讓人討厭不起來呢。
唐鈺道:“就算我無法打破大千極壁,你有辦法傷到我嗎?我和你耗著便是,拖到你靈力耗盡,你還是輸。”他早已有金丹後期的修為,秦宇不過築基中期,就算被秦宇佔到先機,又如何呢?
秦宇祭出靈杖,喝道:“唐師兄,接我一招《混元印》!”他雙手翻轉,留下一道道殘影,快得讓人看不清楚動作,即使比起快手唐鈺,都絲毫不遜色。
唐鈺暗中吃驚,秦宇拜入宗門不過一年多,是如何把《混元印》練習到這般程度的?
唐鈺招架間,臺下的陶然訝嘆道:“秦宇居然還留了一手《混元印》,在先前的比試中,他只用偃月刀的!”
有人戲言道:“陶然,你後悔啦?現在壓秦宇第一還來得及。”
陶然連連擺手:“我才不換,就算他把《混元印》練得爐火純青又如何?晏清泉一個‘定’字,立馬把他踢下擂臺。”
他們左側的擂臺上,美紀子拳法、掌法、爪法|輪換了一個遍,都無法對殷子晗造成半點威脅。與此同時,殷子晗的御虛劍早已在她身上留下一處又一處傷痕。
被火焰燒過的地方一片焦黑,被